在那之后很多年,直到现在,苏景焕都KTV、夜总会、酒吧搔首弄姿的女人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当时苏母还在家里,听到楼下的动静之后便开始疯狂锤门、疯狂砸门,她用尽了一切可以用的东西,一开始屋里是各种家具撞在门上的“哐当”声,混杂着苏母的叫骂声“贱人!贱人!你们都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
当一切能砸的东西都被砸完之后,她开始用手拍门,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足以让整个别墅颤抖一次,手掌撞在门上的闷声一下一下击在苏景焕心中,每击一下他的心脏就绞痛一下,直到心脏的血液都被挤干,那时他才觉得自己的心不会痛了。
终于,苏母没有再继续拍打,她安静了,差点永远安静下来了。
一旁的刘妈早就看不下去了,她急急跑上楼,一开门就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苏母,她的手掌全是血,门上也是血淋淋的手掌痕迹,在手腕处还有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正在向外冒着血。
“夫人!”刘妈惊呼一声。
看到这一幕,苏父的眸子暗淡平静,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苏母,他或许还以为苏母只是像平时一样在和他对着干……之后便是叫司机直接把苏母送去了精神医学中心。
当那一幕血腥撞进苏景焕眼底,他脑袋只剩下“嗡嗡”的响声,大人们在楼上说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像是有千斤重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眼前的一切变得苍白模糊,周遭的景象像是在融化一样,慢慢变成混沌的一团……
后来,这番情景就像是梦魇一样伴着他,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