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日,加之耳闻目睹这一出豪门风云,时温眼睁睁地待着王府山雨欲来,成日里枕戈待旦,以防王妃哪刻想不开,忽然发疯。
时温就此加强戒备,对岑羽明为鞍前马后,暗为观察监视,与手下人里应外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两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三日过去了,王府安然无事……
不要说搞事情了,岑羽连出个门赏个花的心思都懒待。一天到晚不是睡觉,就是吃饭,就是睡觉。
连着好几日,王妃房里都是这样的情景。
时温端着面盆进房,王妃在睡觉。
时温端着午膳进房,王妃还在……睡觉。
时温端着晚膳进房,王妃……还是在睡觉。
这种一言不合就睡觉的生活方式持续了个三五日,直到郭太医来把脉复诊,岑羽……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堂屋里,凝神香气缭缭,从里屋飘向外间。
时温恭身垂眸,对郭太医道,“郭太医,王妃他……此时尚在午睡。”
时温说这话也有些过意不去,此时已申时过半,将近酉时。这要换作寻常人家,早已用过了晚饭,而他们家王妃却……还在睡。说出来,怕是让人笑掉大牙。
哪知道郭太医半点不介意,只摆摆手道,“无妨,他本就有孕在身底子又弱,加诸之前险些小产,嗜睡些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