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张三五不时晃到眼前,明明不高兴却偏偏送上门来的脸,白是白,原谅理科生贫瘠的汉语词汇量,确实是……白啊。
岑羽低头思索,莫非……也是涂出来的?
时温张了张嘴,对于岑羽这个问题,他也未曾仔细思量过。不过应当是不曾……的吧?
男子傅粉施朱,多为妻为妾。不过偶尔也有一家之主好美重姿容的。但将王爷二字与傅粉二字放在一块儿,哪怕是时温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人面面相觑,岑羽一双漆黑杏眼光明坦荡,直勾勾地望着时温,渴望以极地想从他嘴里听出什么答案。
时温与岑羽对视着对视着,一个不小心……扑哧一声。
岑羽最后没傅粉没画眉也没涂唇,就这么一清二白,素面朝天地迈出了王府的大门。
彼时王府大门兵马罗列,兵士铠甲加身,手执枪戟,神情肃穆。
岑羽见这阵仗不由微愣,这时便听身旁的时温恭身附耳道,“王妃,请上马车。”
岑羽略一回神,正对王府大门的一辆马车车帘敞开,岑羽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还坐着另外一道人影。
彼时那人抬起眼来,凤目飞眉,面如美玉,唇如含丹,风姿特秀,凛凛惊华。一身紫蓝锦袍,一顶白玉冠,与岑羽身上所穿竟是一般无二。
车外之人傻呆呆地望着车上人,惊鸿一瞥,牵起年轮流转。
画面美好如斯,岑羽心里想的却是:他到底……涂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