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的碎裂声不间断地响起,少年勾唇,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
“浑蛋!”霍芸失了全身力气地瘫在地上,把脸埋在手里,小声抽噎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世家子的优雅。
锋利的瓷器边缘划破了女人莹白的小腿,殷红的血渍慢慢渗了出来,顺着流畅的小腿线条滑落。
女人却似失了知觉似的,眼底爬满了红血丝。
半晌,霍芸抬起头,缓缓揩去脸上的泪痕,整理妥贴衣服与头发,眼神空洞地朝阳台走去。
这儿,是她被赶出慕家后,所剩无几的去处了。
“啊!有人要跳楼?!”一声惊呼不知从何处突然响起,沈牧昭瞳孔微微放大,“艹!”
少年急急按着电梯。
“混蛋!”拉上外套拉链,沈牧昭一脚踹开楼梯口的门,爬上了十八楼。
“你在干什么?!”狠狠撞开了1806房间的门,沈牧昭喘着粗气看着阳台上摇摇欲坠的身影,不由得提了一口气。
“干什么——”女人着一袭白裙,赤脚坐在阳台上,头发一丝不苟地束着。
声音缥缈。
身形纤细单薄地让人心疼。
沈牧昭小心地向女人的方向走去。
“不要过来。”霍芸没有回头,声音轻的几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