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马车走起。蝶儿也明白鸣棋世子,现在就跟在外面,而且完全不知道打的是如何主意,是以与姑娘两个人只是默声。
等到了王府,无忧又扶着蝶儿的手下了马车,没发生任何事情一般与鸣棋为礼,身子还未直起时,就想一会儿该当是直接去大公主那儿回话。虽然也没有什么好回的,一切都在大公主掌控之中,好在,自己应该不曾做错什么,该上的当也都上了。起码从这一点上来看,大公主什么会是满意的。
然后,慢慢直起身子来。敛身待鸣棋先行。
鸣棋那边也已利索地跳下马来,有人接过缰绳,带过马匹去。他径直走到无忧身前,紫衣掩日却没有如无忧所愿地走过,而是展臂拦住了无忧的路。
无忧看了看那只伸过来的手臂退了半步低头。静等着。
鸣棋向无忧要去的方向上望了一眼,“应该有很多好奇的事情啊,啊,不问的意思,是想自己胡乱猜测。也不对,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不大在意,对于这些都没有感觉?”
无忧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鸣棋,并没有什么多余情愫,仍然垂眸,“奴婢的在意是多余的。世子无需理会。”
鸣棋拧了拧眉,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转了身,当先向大公主书室去。
无忧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身影一往无前地向书室去,不知道他又要做如何的打算,今日里他的出现,不能说不蹊跷。今天好像所有的奇怪都汇到了一处。
隔下一段距离来,遥遥跟着。
一前一后进了书室候着。他坐着,面色不愉,无忧只有站着的份儿。
大公主并不在书室内。婢子见世子过来了,俯身行礼,看鸣棋的意思,并不打算进去内室,赶紧出去问大公主的意思。
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无忧垂头而立,能感觉到鸣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转悠。之前,自己一次也没有让他讨到便宜,这一次,他一定是来火上浇油的。
有香气入鼻时,帘子打起,大公主飘然而入,看到鸣棋从椅子上起来有一痕惊诧,又顷时消弭。之前鸣棋其实甚少出入书室。
两个人一齐问了安,大公主笑笑,“棋儿今儿个不去练剑么。近几父王因着善修,心情不大好,你万不可任性恣意。”
鸣棋已经开门见山,“母亲法力无边,居然还是使得动善修。”
大公主温温带笑,目光是看向无忧的,“我怕我这个做姨母的不经常唤他,他就真的将我忘了。”
鸣棋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一向眼高于顶的兄长为什么肯为一纸知会来得这么痛快。”边说边看了一眼无忧。无忧平静如没有瞧到鸣棋扫过来的目光。等得他将目光掠过去,才又转过头,将目光投到大公主案上新画的水仙花上面去。
大公主正看着手上的画,“从前,我说的话,他比现时更肯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