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忐忑地问,“世子遇到什么怪事了么。”这已经是无忧能想出的最最最隐晦的问法了。
他全身一震,“我们是真的心灵相通了么,这种事情你都猜得到。”
无忧觉得他的回答让她不明所以,所以干脆不说话,以免言多语失。
他一脸倒霉地说,“刚刚居然遇到了陷马坑。你能想像么,竟然有胆大狂妄之徒将陷马坑挖到了大显直道上,而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无忧认真观察他颜色,觉得他说得有那么一点真,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听到一切。由此得到安慰,狂跳的一颗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至于那个突然出现的陷马坑,就一定是弥姑姑所为。鸣棋为了骗无忧事先打发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弥姑姑借机见了她,但随后而来的鸣棋又会成为新麻烦,所以弥姑姑派人暂且拖了他一下。
不过一切终究是猜测。虽然那么像真的,也含着更多的可能。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无忧再也不会问起。
这样沉浸到自己的神思里有一丝分神的样子,引起鸣棋的不满,“那是陷马坑啊,你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吧。”
无忧用懵懂的眼神看向鸣棋。
他应该是以为她真的不知道。开始给她细细地讲,那个高度,然后感叹了一下,真的不算高,只是角度太过刁钻。然后又看了一眼无忧的表情,“你那到底是什么表情,不会是在嘲笑我吧。那个可是个坑啊,我说不算高,那是谦虚,你懂吗,是谦虚。我说,你是在笑吗,啊是在笑吗。这种情候,忠实的女差,是会扑到世子怀里,心疼一下世子的吧。”
大约是今天经历了太过不同寻常的事,无忧并没有特别地对他以牙还牙,只是恭敬地点头,“奴婢不懂这些。”
鸣棋,一脸受不了她的回答的样子,“这又不是蹴鞠,当然不要你死记硬背地搞懂什么,不过,我有可能受伤这件事,你就当真没有一丝心痛?”
他一直将胳膊向她面前伸。估计也找不到什么伤口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世子的伤口不可随意看。你只要知道就好了。”
无忧觉得要联系起整件事的核心还在合周鼓动大公主将焕离献给皇上这件事情上,而且鸣棋对这件事情的打算,她好早前就想问了,今天似乎是个机会,想了想,道,“善修大世子为什么没有急于去救焕离呢,从前看时,他一直对焕离很好。”
鸣棋不动声色,只是继续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在上面找到一个伤口。也显而易见地失败。
无忧想,他的世子脾气又犯了,这个时候,最好告退。
他忽然出声,“你是想要将焕离留下给合周?是怕母亲真的会将焕离送出去。”
无忧大为不解地看向鸣棋。猜不透,什么是‘真的将焕离送出去’这句的意思。
四周一片寂静,奴婢们都已被关照,‘不要来这里打扰世子看书。’
看来,大家纷纷觉得,大世子特别喜欢寒风中做的事必定也当不是什么清读。更不敢有所违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