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嘴角的笑意,再添一丝不屑,“人家可都是先礼后兵的,兄长喝了我的茶,却这样不客气。”他挑眉看着外面急得转来转去的小厮,知道必定是旖贞情况吃紧,可事关十二皇子的机密,不能透露半分。母亲的叛逆,会首当其冲为善修不满。
为今之计,只能先编出一个说法来骗他走开,或许实在不行……他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现在的善修最怕见到的是何人这样的想法。哪怕从本质上来讲并不是恐惧,但是只要旖贞有能力,烦得他脑袋疼,作用也是相同的。
并没有多余时间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能性。鸣棋马上针对自己的想法冲着善修露出困惑的表情,“如果不是旖贞从旁添乱,今天本来应该能多陪兄长坐上一刻的。”
善修注视着鸣棋的眼睛,“旖贞已经很正式的告诉我说她跟太子要结成同盟了。我看得出她这一次是认真的事,一定要取得成果的。”
这对于鸣棋来说是个新消息,但他本来就如同坐在火堆之上,再添一根柴,于他而言也无妨,他对此并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坦露无遗,“你知道,我可不希望他们终成眷属。太子可一直都是我想要一较高下的人啊。而且,我这个人很是专一,想与他争锋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善修似乎是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你也不觉得我们是,对么?”
从打开的窗中溢进来的风吹动了鸣棋的头发,连他故弄玄虚做出的困惑也好像有了荡漾的飘动感。
“但兄长明显比太子更有自知之明。本来也在奋力推开旖贞,只不过是有的时候用力过猛。她只是个小孩子,她现在只是被兄长这大大的美好,暂时阻挡了望向远处的目光。而大显如此辽阔,再往前,又会有无数的美好,她会看到的。可是你瞧太子总是这么没有见识的打扰贞儿的长大。”
善修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刚刚派人给太子送去诱饵了吗?”
“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贞儿被我关了起来,于是,被她侥幸脱逃的的第一后果就是她要用无忧来报复我这个哥哥的好意。而现在场面正处于很是火热的对峙中,她太像我们的母亲了,所以关于胜负,我这哥哥其实并没有确定的把握。”话题说到这里,已然变成全部真实的部分,所以,鸣棋的目光中没有思索,没有犹豫,甚至还有一分迫不及待地邀请着善修前去帮忙的意思也表现得透彻。
善修点了点头,“这部分很是真诚像是说的真话,但是之前,又为什么躲躲闪闪,放着那么危急的情况不去处理,又拖延着在这里虚于委蛇什么?棋儿要隐藏的又是什么?”
鸣棋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有条不紊地冲着善修发牢骚,“因为不知道这样带上兄长前去,到底是解决问题还是用来添乱的。贞儿对兄长可不是一般的怨气。也许,兄长作为一个帮手出现在她面前时,却只能得到适得而反的效果。那时候我可就真不知道是要感谢兄长好还是怨恨兄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