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侍卫们按住,才老实坐在椅子上的宁月尖声叫着,“你这个毒妇,大汗是不会原谅你的,我更加不会对你低声下气,我不准你再继续下去。我才是大汗最心爱的人,我会为大汗生下继承人,你快让他们放开我。惹怒我的罪过,你们承担不起。到时这个毒妇自救不暇,更加不会救你们了!你们到底是聋了还是傻的?还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大阏氏咯咯一笑,“我的好妹妹,你就省些力气吧,本分一点儿,好好坐着看戏就行了!如果他们能为你的话打动他们,早就放开你了被。其实我是不想说得这么透彻的,但现在,你自己也试验过了吧!在这世上没有人相信你说的话,那些只是你的美好幻想,从你吐出它们那一刻起,就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注定只会不回头的离你而去。到了现在,妹妹就算是再愚昧无知,也应该算得出,自己手上拿的是一笔什么样的牌了吧?世上所有的幸福,都在你的阴影下亡命奔逃,他们都会离你越来越远的。至于原因,你自己不是知道吗?就不必我来告诉你了吧!”
宁月感觉到在那些侍卫施加给她的压迫里,正有可怕的一部分,钻进了她的血液之中,是因为大阏氏提到了大汗的子嗣,她才猛然感觉,近来身体的一些异样,然后开始了一连串的恶心,现在她是真的难受了,可却无法说出口,因为她的弟弟已经被人拖上来,是完全用拖的,他的双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已经不能行走。
应该是距离的原因,她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垂下头看她的弟弟时发现他还那样的幼小,双肩也还那样稚嫩。他是这世上她唯一仅剩的亲人了,可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她都不能给他一点点的安慰。
“让他抬起头来,给生塔的主人宁月阏氏看一看。这就是盗走了铃魂的罪人。与妹妹心中的幻想模样,可有出入?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样的一个小孩子!但是,长得确实真的漂亮!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见面,换另外一种方式的话,我也许会很疼他的。”大阏氏冷冰冰的声音里浸出一丝丝的喜悦。
少年的脖子很软,似乎已经抬不起头来,但是两边的侍卫强迫着,用手中的刀柄撑起他的颈子给坐在高位之上的大阏氏看。宁月看见有干涸的血迹遍布他稚嫩的脸颊,被迫挑起的无神双目已经深深的凹陷进去,甚至让人越怀疑那里面到底还有没有眼睛的存在。不过她很快庆幸于因为有自己的存在,大阏氏不会那么快的挖去她弟弟的眼睛。
“为什么将他打成这个样子,如果打成这个样子,他就没有办法招供,他怎么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能够登上生塔?或者说也许他连碰都没有碰过那座塔,却被某些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