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铃之上缺失的铃魂与这少年身上的魂魄无一吻合!”完全不出所料的回答流进大阏氏的耳朵。
“你说的没错,当然不会吻合,因为这只铃铛并不是真的在那个蠢笨少年那里得到的!我好像是在整个故事中唯一说真话的人!”大阏氏的声音里透露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因为昨日宁月的惨状让她从之前的那些憋屈里面完好的拔出了双腿。但是恨那种东西反而越发的堆积,也让她越发的兴奋,“不过我来这里要说的话也不像相师想的那样,对相师完全没有好处。现在相师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关于你的发现,没有人会在乎,也没有人会关心,因为从漠北回来的大汗将要关心的会是另一件事。”
“即使一切如同大阏氏所说,从漠北回来的可汗,可能会立即除掉被人陷害的宁月阏氏。不过,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可汗还是会想到很多早已经露出马脚的事情。”相师声音平正的说道。
“那我可真要想想,相师所说的那些会露马脚的事情,指的是昨日宁月阏氏流产的事情吗?一个恶胎,也要相师如此担心么?”
大阏氏一边语声轻慢的说出这些话,一边慢慢走近相师的法台。没有任何相师的解说,她已经看出了那些正附着的灵魂的蜥蜴要被一直让她琢磨不透心意的相师好好收藏起来。
在她那双锐利的双眼之中,对这样的做法表现出了明显的否定。
相师已经注意到大阏氏目光中的否定,但是为了能让大阏氏减少对于蜥蜴的注意,他故意忽略了她的靠近,即使只是低头,他也能感觉到大阏氏目光的着落处在哪里。
他尽量只将目光垂落于塔铃之上。希望大阏氏会转而好奇他的新打算。
“在我决定的事情之中,只有我自己才能够打乱他们的计划!”大阏氏也很好的看出了他的打算,“按我说的去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补偿的!”她用加强语调的声音向他强调她承诺的力量。
大阏氏的高傲之心对相师的法力没有丝毫的认同,不过眼下她却需要他这张嘴,说出她想要让可汗听到的话,或者说他会成为她最好的证人。而在她进入这密室之前,想到的,要让这相师听话的方法,可不曾是这般的温文尔雅。她想她应该送他至悬崖,然后再变成那个能够提供给他唯一希望的救星。而在真实面对他的这一刻,她却只想用最简单最清洁的方法,她伸出手,提起那只攀附着八只蜥蜴的玄枝,“在宁月死之前,我一定要让她亲眼见证可汗的残忍。”
相师从她的表情,已然能判断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这些是我第一次能够完整取出的灵魂,没有人能够认出他们身份,我们应该保留他们!”
大阏氏却仍然带着她那个微笑,摇了摇头,“你只要服从我的命令就好,这些多余的事情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也许也会让你说出不该说的话,我讨厌他们的存在与想要你成为我的帮手,一样的迫不及待!”然后,她将目光移到一边的那只塔铃身上,“为什么这么快就将它们彼此分开了呢!”大阏氏并不愚蠢,她可以从相师的一些决定上猜测到那些事情到底是好是坏。虽然从始至终,相师都不肯完整的透露出他的发现。但是相师这种小心翼翼的将两样东西分开距离各自保存的做法,已经让她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