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轮值的吩咐,却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马上去取纸笔来。将书官也叫来。”那小厮指了指,还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享用茶水的鸣棋,又不得不按照轮值的吩咐去唤人。
没多大的功夫,一位白面书生进来,手脚利索的研了墨,铺了宣纸,只等待尚书的吩咐。
轮值道,“现在就按我说的记录下来,笔记工整一点,因为马上就要用它呈给今上,日后也会用其中的内容传阅于天下。”
说实在的,鸣棋和这种人明显并没有打过多少交道,现在看他一顿忙活,一时之间并没有真的猜透他的用意。不过此时要是仔细凝视轮值的双眼,就能发现正是那种双脚虽然已经踏在悬崖边。却又并不忌讳再向前迈出一步腾空而落的眼神。与今天被关进天牢之中的儒生,真的有几分相像!
轮值看着鸣棋举起那杯那盏茶,无比悠闲的啜了一口,语气不紧不慢的铺陈开来,“轮值尚书兼文书密院一等忠禄候允仑的儿子,邦奇俊,因为嗜赌成性,而倒卖太子府旧存在文书密院的青虹方尊站在于国与理兼容的重罪。”
鸣棋淡定平然盯住那只,青釉瓷盏的目光,在他明白轮值要一直强硬下去的意思的那一瞬,攸然抬起错愕目光。他想到了很多当时要紧时刻,轮值会迫不得已选择的方法,但唯独没想到,他会真的破罐子破摔,直接自己落井下石。
轮值看了一会儿的书生奋笔疾书的样子,忽然将他推开。蘸饱了墨,飞速的在宣纸上写出遒劲大字:我虽为他亲生父亲,但也绝不会。因他是亲生儿子而徇私舞弊,包庇于他。我允仑,既享用了这堂堂的尚书地位上的俸禄与名分。愿将真正的事实,大白于天下,接受人们的议论与评判。也好,在世人的目光之下,改过自新。子不教父之过。我也绝对不会,遮掩我教子无方的真实情况。
鸣棋微微向前倾身,“尚书大人……”
“我将言出必行。同时,也要向天下揭露,现在,坐在我面前,要以我儿子的罪过,而花言巧语胁迫我与之同流合污的鸣棋世子!不管在世子的认知之中,到底想要将世人怎样鱼肉,又有多少伟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持,使你绝对不会因为你的罪行,而陷入险境。今天,我都要在这里告诉世子你,大显的清癯力量依然存在,哪怕我,在发生今日之事之后,要丢了这顶乌纱帽,我也不想妥协于世子的淫威。而且,我会在之后告老还乡,如果还有命在的话,也不会带走,帝都之中的寸草,我之子孙,皆会两袖清风,归隐于田园。”他边说边写。不刻,已经成稿。然后冲着那书生点了点头,“拿出去吧!准备递交给皇上。”
鸣棋再没有说什么话,似乎很无语的坐在那里。
轮值对鸣棋现在的样子,感觉很满意。在他看来,鸣棋纵然称得上,足智多谋,又有几分能为的青年才俊,不过现在,握在他那个位份上的所有,却都不是因为他的力量而得来,又有大部分是依靠心狠手辣,无所顾忌的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