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知道这一点的云著,还是觉得女子似乎是真的不懂自己刚刚的那些情绪,“我不讨厌鸣棋这个人,但却知道他的危险。想让姑娘在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当中抽身而出。”
“无关紧要吗?怎么会是无关紧要。一个从小将你养大的人,怎么会无关紧要?”天心睁大双眼,迷茫的问!
云著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一分也没有减却话语里面的肯定,“那个人比你想的要聪明许多,他会自救的,而且现在,也握到了极度重要的东西。”然后他忽然笑了笑,感觉到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自己的心很痛。恨一个自己本应该热爱的人,那种感觉,就算他在心上,努力千百次,却还能在看到别人体会的时候。感同身受的痛心。
“公子是在为自己身上,也曾经遭受的伤而皱眉吗?我师父说过,只有与我感受过一样事情的人,才会看到我心上的痛。其他人只会看到我脸上的美。从前,那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九皇子。但是现在,好像你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九皇子他喜欢我,而你只是想提醒我。”夜色之中,带着种种疑问的女子,衣袂飘飘地立在那里,好似不是真实存在世间上的凡胎,是那样那样的空灵虚幻!
他愣了半晌,才像是从遥远的某个异梦之中,找回了天心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那个人如果真的想保护你的话,就不会送国师来这里,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不是吗?”
女子漂亮却不含万事万物的瞳孔,轻轻收缩,“师父说过的,言语犀利的人,其实,都是脆弱的人。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将别人看成了敌人。那是因为总是受到伤害的他们,需要长满了利刺待人,来谨防自己无辜受害。公子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但是内心伤痕累累的人。刚刚又提醒过我,应该能算作是一个好人。行动举止与常人不同,悠闲的部分很是突出,这样来看会是个聪明人。这些判断从鸣棋世子那边也能看出来。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从他交什么样的朋友就能够看出来。鸣棋世子很聪明,又很骄傲。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对了,刚刚你说九皇子不是适合我选择来相信的人,是因为他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但其实,这笔账,不是这样算的。我们都是生在刀尖之上的人。无论走哪一条路,都是锋利的刀尖。又何必在乎,要去走哪一条路呢。这并不是唯一的危险,而只是其中之一。”
云著看着天心认真分析自己,还要说出声来,给自己听的样子,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说的那些话,又分明正确。他即使真的是别人口中的闲云野鹤,也是心伤累累的那一只。人们常说,一切都会过去的,而过去的只要不再想起就好了。但只有真正试过一次才知道。那些伤痕了疤,一旦种在心底。就难在真正的抹去痕迹。而每当记忆来临。似乎只在某个不经意之间,就能将丑陋的伤口全部撕开。他抬起目光,眼神之中,映出沉痛,“鸣棋一定想不到,我们的谈话变成了这样。既然他是说过的,你可以去见国师,你当然可以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