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过去吗,这里有无数双眼睛,当然会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巴妃觉得虎克苏的办法终究有些牵强!
“今天,只有这里,才是最说得过去的地方,因为不计位分高低,这里一直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即使是高贵如大汗出现在此地,他们也会按部就班的准备自己的表演,尤其是在所有人都忙乱不堪,无暇关注他们的来去的此刻,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混进去,不被别人确定到底是什么时间混进去的。能想这个办法的人也算是有点脑子。”阿森底,是在今天上午才了解到这座舞帐到底是什么样的去处的!到了晚上,就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连他自己都觉得神奇之极!
“可惜啊可惜,这块肥肉,我们刚刚只咬了一口,接下来,还想尝尝剩下的部分的余韵呢!他们这是要跳出我们的掌心了吗?”巴伦王妃觉得他们应该拦住就要从他们的圈套里蹦跶出去的大阏氏!
在那做得混乱不堪,简直如同一片散沙的帐篷之中的大阏氏还在担心她到底能以什么样的舞蹈僵硬的取悦大汗,这一边只是努力将脸上画出油彩的虎克苏,好似不怎么关心他接下来要跳舞的动作,而只关心他脸上的妆容是否得体突出。
“那你不务正业的时候是在擅长这些吗?”大阏氏的问句从来都这么色彩犀利。虎克苏早已经习惯了忍气吞声,要是哪一天她突然对她说话温柔的话。他反而会觉得那是万箭穿心呢。
他手上的画笔没停,不入第六耳的声音却同时响起,“大姑母可以放心,今天,我们只要在这里画的花里胡哨就行了,那个舞,是根本不需要跳的!”
“你在耍什么花招!”大阏氏简直是感觉受到了愚弄,她为了这个舞,已经忧心忡忡了半天,她心中,早就在鄙夷这些身姿柔软妖媚如蛇的家伙们。她的部族,她的阿爹,在她小时候就教育她,要致力于保护这片沙漠。要为他们部族的一切功劳留上印记,所以,他们斩杀的敌人,脖子上都会留下与众不同的伤口,连他们打造的兵器也会被刻上与众不同的标记。我们的每一时一刻,所有的心思,都会花费在这些值得感恩的保卫之上。她小的时候甚至没有穿过什么花衣裳,只是嫁给大汗的时候,为了吸引他的目光,才将自己变得缤纷不同……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阿修达……大汗会在没有心思看接下来的表演!”虎克苏一脸悠闲的笃定!
听着他这个答案的大阏氏正有些恼怒的,看着在他身边经过,却视她与不见的贵族夫人,她恨恨低声,“全是可恶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想着我的脸他们身上同时出现的伤口,夜夜无眠!”
虎克苏已经懒得纠正他姑母的那些只适合她那尊贵的座位,却不适合这里愤怒了,在这里就是这样的,大家都会变得平等,所有的人都只关注于如何将自己打扮的缤纷夺目与众不同在某个一瞬间带给大汗足够的视觉冲击。那一刻,他们就是他们所扮演的那些角色而并非是他们原本的身份,即便是大汗在这里出现,所有的人也会假装着,当做是没有看到他们,这同时也是对大汗喜好的尊敬,看破不说破,才有大汗喜欢的那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