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不以为然,“放心吧,他们会被肉味儿吸引过来的!这里烤羊肉的方法与我们那里的完全不同,而我现在用的就是我们自己部落惯用的风格!这种味道能够一下子把我哥哥留下的那些眼睛吸过来,至于可汗的人更会爱这种味道!”
“听说,从这里出发,我们在中途会到一个古怪人地方暂时歇脚!”虽然这里是回暗地的路,但是,女子却从来没有从这条路上走过,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中途会遇到的这个古怪人,所以他跟他父亲来到通信部的时候是绕路而来的,它们与那个家伙的交情并不好。
巴伦王子点了点头,所有的问题都会出在怪人身上,他对这一点早有感慨,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害怕走这条路绝对近,暗人父女不敢从这里走,导致他们从出发到吐息部的时间被拉长了一个月,而一个胆大到可以偷走千人鼓的家伙,当然会选择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路,就是这条路,“是沙鼠的家!即使在贫瘠的沙漠之上,他们也有办法在每一年当中增加大量的粮食来度过漫长的严冬。”能让人和神的后代感觉害怕的老鼠,正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他们虽然也掠夺财富,但是对于粮食的需求更大。
在他们出发的时候,暗主其实不知道会有这条路,而当巴伦王子他们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才知道他们暗人放弃了容易走的路,这虽然看起来只是简单的选择问题,但是意味着太多,他们的担心被明明白白地挂在他们的来路之上,吐息部里的人一定在偷偷的议论他们的胆怯,她父亲那个有时候不聪明的人又干了一件蠢事,他们真应该也像巴伦他们这样跟大家伙搞好关系,既然鼠人们喜欢粮食而暗地又不需要粮食,他们就应该多送给这些老鼠一些,也可能是身为神的后代的高贵,让他的父亲没有选择做这件事情吧,女子意识到她脸上出现了可惜,而且又有些追悔莫及的神色,于是马上用骄傲来摒弃这些可惜,她扬起下巴,“追击者是不应该休息的。”
巴伦王子则更注重实际,沙鼠大人的家几乎没有确定的位置,但是由于后来他存储了大量的财富,就导致他不能够再把他的家变得四处漂移,于是他开始把通往他家的路,弄得七拐八拐犹如迷宫,折腾前来拜访的敌人,是他们典型的厉害之处,“在那位沙鼠大人家的前后左右,道路就会变得十分诡异,完全不在引路人的掌控之中!”实在要打个比喻的话,这位杀手大人的家门口就像是一棵大树的分枝。走不好的话就会七拐八拐,永远也绕不到树干上。
“你说的是流沙吗?”女子忽然提问,看来,这是暗主父亲会怕的根本。那些像长了脚的沙子会完全不考虑地形的流动仿佛是在那些砂石尘土之间注入了可怕的灵魂操控。女子一下子就想起小的时候,她看到的可怕景象的时候,那种感觉她记得诡异时而很清楚时而又会觉得一切太过虚幻,是否只是一个梦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却因为梦的太过真实而楔入了现实,当那样的恐怖回忆来临的时候,她仿佛又一下子进入了那种可怕的境遇,一下子变得无法呼吸,她想起那些闪亮似乎含着宝石的沙粒儿,不是从高到低的被风吹动,而是相反逆势而上,它们发出雷鸣一样的呼啸之声却在那些雷鸣之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变成沉闷的呜咽。把它们的尖锐颗粒吹到她的脸上,吹到她的鼻子里。最后,把她整个人掀起,裹挟着她全身上下所有东西,一起从一个高的地方到另一个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