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白景音艰难道。
简单的叙了叙父女之情,三人便掌灯于屋内谈起了正事。
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着,白景音铺开一张自己手绘的地形图,指着一处道“此番我们要去剿灭的山贼常年盘踞刀斧岭一带,前是京都,后为万年县,也正是那些携带物资的商贾货郎入京要道。”
“刀斧岭形如其名,陡峭险峻,易守难攻。我军先前战败,大伤元气,只怕强攻不可。”
白景音点了点头,向俊俏兄长投去个‘兄弟你懂我’的眼神。
“不错,老夫这次也也只带了两队亲兵,余下的都得留守边境,所以智取是最好的选择。”白毅捋着胡子,颇有兴趣的让白景音继续说下去。“怎么智取,你可有主意?”
“在等援军赶到的这段时间我只身去过刀斧岭,捉了个负责供应菜肉的农夫,威逼利诱之余他才吐出这伙山贼的大当家是个好色爱财的,打蛇打三寸,我们可以征得皇上的同意,然后……”白景音将自己的计划越将越有兴致,滔滔不绝,眼中涌动着熠熠光彩。
咕咚咽下一大口水,白景音抹了抹嘴,“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对面的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有智有谋的白景音。
白将军将手放在白景音额上摸了摸,这也不烫啊,他纳罕道
“我儿什么时候也会用脑子考虑事情了,看来送你入宫倒送对了,改明儿应该多上个折子,让皇帝小儿放你出来,多被那些女人害一害兴许还能更聪明些。”
白景音哑口无言,这还是亲爹吗。
敲定了主意后,便由卫兵连夜快马加鞭往京中去。白景音趁着夜深人静兀自飞身上房檐,水囊里剩了些宫里顺的葡萄美酒,她怀抱着双膝,心中百感交集。
前世的自己孤身一人,有教官,有战友,却唯独没有家人。
“没想到我这头一份父女情还是沾了这个白景音的光。”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喃喃道。
忽然有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白景音吓了一跳,下一秒动作利索的翻身扣手。却见来人是那个俊俏小哥,他也不抵抗,只是苦笑着解释道“夜里亮,却没想到会吓着你,是我不好。”
“我才没被吓着好吗。”松开手,白景音坐回原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邵靖易。”他清俊的脸上有几分落寞,“你竟连我也忘记了。”
神经大条的白景音自然察觉不到,让她感到惊奇的是另一件事。
“你姓邵??你不是我的兄长吗,怎么不叫白靖易呢。”难道是什么同母异父、同父异母之类的,白景音古怪一笑,似乎嗅到了什么狗血八卦的气味。
“这些你全不记得了吗。”邵靖易眼中的失望愈浓,叹气道“当年我只是个无父无母在雪地里快冻死的乞儿,是你救了我带我回的军营。”
“哦哦哦!好像是有这么个事!”白景音一拍脑袋,总算把从前那些零散的记忆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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