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掉以轻心。”
元睿明生怕白景音会轻敌,严肃认真的警告道
“这些老臣每一个都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藏证据的地方必然是关卡重重,若你一时不慎落到凌相手里,朕也救不了你。”
“皇上是天子,有你罩着,我安心的很呢。”白景音调笑着说道。
“朕没在开玩笑。”元睿明眉心紧蹙,“你会被藏在一个朕也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者在朕找到你之前就一命呜呼。”
元睿明越想却不能放心,
“不行,你还是不要去了。”
“那可不行。”白景音急声反驳“交给别人便不危险了吗,何况论身手,好过我的又有几个,怎么说也被星华她们唤一声东家,又岂是白叫的。”
元睿明还想说什么,白景音却肯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必然要管,皇上困不住我的,有担心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该给那些人什么极刑来的过瘾。”
“你非去不可吗。”
“对。”白景音干脆道,她翘起二郎腿,随意说了句“再继续说下去,我都快以为皇上是舍不得我了。”
元睿明目光微动,
最后还是选择立起身来,将一个物件扔给了她,而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只撇下句,
“朕还需要你这个助益。”
白景音看着敞开的大门,与元睿明伟岸高大的明黄色背影,再低头瞧着元睿明丢下的东西。
出宫令牌,有了这个,自己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了。
“也算是够意思。”
白景音咂了咂舌,
好在她了解他,如若不然,差一点就真的以为是单对她本身的不舍与担忧了。
“这皇宫里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复杂的。”
白景音合衣躺到自己的榻上,长舒了一口气,随口嘟囔道。
刚挨枕头困意便席卷而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劳累了一夜,而明日还有更加要紧的事等着她,也只有现在,能容她片刻安眠。
第二天清早,天不亮时白景音就穿着侍卫装往宫外走去,虽然晚上才会行动,可再过一会人多眼杂,此事又万分要紧,她不想留下任何会出纰漏的机会。
晨雾迷蒙,走过无人的甬道,有令牌在手轻松就离开了皇宫。
玄武门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正对着宫门,似乎在监视着宫门口一举一动。
白景音警惕的看着那边,
就在这时,有一人跳了下来。白景音将手摸到自己包袱中的佩剑,眯着眼睛,努力在雾中辨认来者。
风起,
视野跟着开阔起来,再看清那人的样貌后,白景音才送了口气,整个人懈怠下去。
马车上,
“你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是凌相的
人的,你说我万一动手把你打出个好歹,胭脂给多伤心啊。”
白景音左手一块米糕,右手一碗酒酿圆子,虽是马车,却更像个早点铺子。
“都说了我与胭脂没有任何关系。”元睿明又从食盒中取出一个麻团,等着白景音吃完米糕好给她,还不住的出声提醒,“慢这些,小心噎住了。”
“你府上的小吃怎么会这么好吃,简直比宫里的还好。”白景音吃的格外满足,“都是你三天两头送吃的进来,我胖了多少,差点连狗洞都钻不进去了。”
邵靖易听着她说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眼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