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说的毒心是什么意思?这药难道不是普通的中药材吗。”
凌宇归并没有听懂凌相的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凌相拂袖别过头去。
他走过去俯身将那小牌子从地上捡起,拍去粘在上面的草药,念道:
“破骨纸、白头翁……还有,木贼。”
按照凌相的话去看完之后,还是非常的不明所以,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好生奇怪的药名,不仅未见过连听也不曾,当真能治得了病吗。”
凌宇归有勇无谋,
看到这些自然一头雾水,
但心思缜密的凌相在看到的瞬间就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这不是在讽刺本相是个如废旧破纸样的白头翁,年老无能,还居然直贬本相为‘贼’吗。”凌相气的吹胡子瞪眼,重重的朝桌案上拍去。“老夫何曾受过这等气,简直就是是欺人太甚!”
“皇上那小子居然敢这么对父亲,真是翅膀硬了,夺嫡之时若不是父亲辅佐,他如今恐怕性命都要葬送在先太子手上,焉能做的上那皇位!”
凌宇归看懂之后,
手上一用力便将那木牌硬生生折断,掷在地上。
“你以为是皇上做的这一切吗,他虽然与本相不睦,但也都是在暗处较劲从未如此光明正大。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自然是白家那个丫头了。”
事实证明,白景音摸清楚了凌相的套路,凌相又何尝看不透白景音。
借着送药来骂人,
也只有那个形式乖张的贵妃能干得出来。
“那皇上也是默许了的。”凌宇归在心中琢磨一番后,重新坐到床边,压低声音道:“父亲,儿子仔细一想,这皇上如今是不是对白家太过去倚重亲近了,从前凡事都与父亲有商有量,自从得了静贵妃,就纵使被撺掇的跟父亲对着干,眼看我们已折损了太多,这样下去,不能不防啊。”
“你总算是看到重点了。”
对于自己反应迟钝的儿子,凌相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捋着胡子,眉心紧蹙:
“一次的成败输赢算不得什么,但正如你所言:对内,皇上对白景音言听计从尤为宠爱;对外,让白毅暂住皇都归期不定,又增其八万兵马,另外还有个提督高位的义子邵靖易。这三人加在一起,莫说与我们抗衡,更有隐隐超过的趋势在内,这点才让本相不得不担忧。”
“要越过我们去?!”
这一说,凌宇归当即坐不住了,扯着凌相的袖子:
“这怎么能行呢,父亲你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打压他们,或者……或者怎么壮大自身?”
“安静些,为父不是正在想吗!”
凌相甩开他的手,责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