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后一说,倒确是这个道理。”睿姑姑颔首道。
“而且皇上还让赵焱去用刑,想明白之后再看这点,皇上什么心思也就不难猜了。”太后又笑了起来,“赵焱可是皇上的亲信,身手了得,由他来动棍杖,那下手的轻重不是又皇上说了算吗,想做到雷声大雨点儿小,不是易如反掌?”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刻意为之?”
睿姑姑现在才缓缓理清明白过来,
“是皇上与静贵妃二人合力设的一场局,可是皇上为何要如此做。奴婢虽然猜测罚静贵妃实则或许反而是为了她好,但怎么个好法,便想不通了。”
“想不通便不需要去想,左右也是他们的事,与你我这两个老婆子无关。”
“太后眼光入局,心思澄明,老了的只有奴婢而已。”
睿姑姑躬身回道,
“你啊,还是会说这些来哄哀家高兴。”
用膳罢,太后用宫女呈上来的巾帕擦了擦嘴,
“也不知道如今的琼华宫中,是怎样的一番光景。要那皮猴般的丫头‘卧床难下’,恐怕比那些个皮肉之苦还难以忍受吧。”
“哎呦,哎呦……这种日子怎么过啊,我还不如被打死算了,啊……”
沉痛的呻吟声
哀嚎遍整个琼华宫中,若凑得近些,隔着一道红墙的外边也听得见。宫人议论纷纷,或惋惜或幸灾乐祸,认定静贵妃这次必然是彻底的栽了跟头。
“谁来管管我,谁来听听我的诉求,承影,承影你去哪里了!”
白景音趴在床上,哭丧着脸,赌气般的高声叫喊,瞧表情道不像是装出来的。
“来了来了。”
承影推门而入,
看到白景音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脸上却也没有什么心疼着急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无奈的白了她一眼。
“承影,你变了,你都不心疼我了,我不是比最爱的小姐了对吗,所以爱都会消失的对不对。”白景音颇为哀怨。
“心疼你,心疼你什么。”
承影叹了口气,
“小姐,为了只椒麻兔丁,你到底至不至于这么呼天抢地的呢?”
“至于,当然至于!”白景音腾地一下跳起来,跪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哪里有半点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不能躺不能坐的样子。
义正言辞道:
“怎么四川巡抚偏偏这个时候送了个厨子,还有那么些兔肉牛肉进宫,他这不是算好了,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吗。”
而后摆出一副眼泪汪汪,当真是快哭出来的样子,渴望的看着承影:
“你知道我有多想尝尝古代,不对,地道正宗的川菜吗,那兔肉又不能放,好承影,你便去御膳房一趟,让徐公公送些过来中午加菜,我们也能一起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