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飞速瞅过去,毫无疑问,清亮瞳孔一缩,似惊艳、似讶异,亦赞赏万分,无数情绪瞬息万变。
也不是没见过他把刘海放下来的样子,比如出浴室时,但每次都颇为凌乱,看不出与平时有何不同。
而此时此刻却像特意修整过一样,怎么说呢?很迷人,很朝气,很……俊!
这是厉铭?变化也太大了吧?大叔到意气风发帅小伙竟只在一撮刘海上。
下颚光洁清新,也刚刚刮过?
以前对他总是会抱有一种歧义态度,并没真真正正好好观摩过这张脸,如今放下成见后,才发现……还是……挺有看头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跟被上天特意用刀斧刻意雕琢过似地,真真是一点瑕疵都寻不到。
还有那嘴唇,嘶……都说貌美女子的嘴唇最具诱惑力,让男人见了就想上去一亲芳泽。
原来男人的嘴唇也是可以达到这种境界的,就不知道亲吻起来会不会也如牛肉面一样,色香味俱全!
等等,她在想什么呢?咬咬牙快速把视线收回,一定是最近电视剧看多了,竟然会生出一种想上前去证实一番的冲动。
幸好她定力够强大,否则非出大事不可。
也不对啊,眉心狐疑皱起,新道这男人在发什么神经?打扮成这样到底想勾引谁啊?
厉铭可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当女人被自己震慑傻了,下颚微抬,神色愈加冷酷:“记得警告过你,不该碰的不要乱碰,这么快就忘了?”
“我……我看这面没人吃,所以才那什么的,厉……先生,法律上来讲,我们是合法夫妻,
这里就是我的家,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碰的?别说是这些死物了,即便是包括你,
我也是想怎么就就怎么碰,你的手,你的脸,亦或你的身子,
毕竟作为丈夫就该满足妻子的一切要求,它包括了心理上,亦或生理上,
是责任,是义务,我没说错吧?”呿,拽什么拽?真当她没一点也不懂这边的律法吗?
一旦有了底气,于是说着说着,到最后怯懦表情都不自觉地犀利起来。
没办法,宁若水那种窝囊性子不是一般人装得的。
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和年龄无关,凝视了此时咄咄逼人的宁若水一会儿,厉铭便不由开始去回忆有关她的一切了。
从不会主动和他说话,更不敢正眼对视,永远只会躲在角落里偷窥。
还有第一次去宁家接她时,望着他的倔强神情、几句话将母亲气晕、面被端出来久不见人,而现在不但被她吃了,还胆敢把衣服甩出来……
这就是‘它’要他接回宁若水的理由?
等理清所有来龙去脉后,方才恍然大悟,唇角也有浅露玩味,可惜来得快去的也快,未被人捕捉分毫,
不消片刻便点点头,眉梢高扬:“义务,不错,的确是义务,走吧!”微偏头颅,示意对方可以上楼了。
走哪里去?若水有些跟不上他的频道,刚才有说什么吗?
对了,她说他应该满足她的什么心理和生理需求,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很讨厌宁若水么?
甚至厌到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咋就忽然要那个啥了?
见其傻站着不动,厉铭也不啰嗦,过去抓起女人的纤细手臂就走。
若水大骇,脑子还在飞速运转,正疯狂寻找所有可助她脱身的理由呢,因此压根就没及时反应过来。
然而等醒神时,人已到二楼走廊,眼瞅就要被拉进主卧,忙必跌奋力挣脱开,并抓住衣襟退至自己房门口,结结巴巴的婉拒:“对……对不起,
我还没准备好,刚才都是胡说的,你……你千万别当真!”暗吞口水,望向男人的眸子可谓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男人却不为所动,神色格外坦然:“话可以胡说,但事未必有假,另外……”略俯身拉近两张脸距离,耐人寻味道:“有句话你的确没有说错,
生理需求乃‘双方’义务,这是律法,你无权拒绝!”
“什么意思?你还能拿这事去告我不成?”见鬼的义务,她怎么不知道?
厉铭直起腰,垂眸紧锁于女人惊慌失措的小脸上,煞有其事:“空床费没听过吗?”
若水眨眨眼,斜睨向男人,一脸质疑。
空床费?那是什么东西?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忽悠她,所以……
该死的,怎么一千多年后的婚姻法这么复杂?
身为妻子不愿意跟丈夫一起同房还要受到法律制裁,恕她有点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