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彩满脸诧异:“就这?”
“就这!”
赵长安很肯定的回答。
“可这答案虽然冷血,可这也太简单点了吧?”
单彩显然不满意。
“那我问你,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啊?”
单彩望着赵长安:“你的说话方式一直都是这么领导化的天马行空么,而且你没发现自己跑题了么,又回到演讲会上面去了。”
“一个人但凡想有所作为,成就他所认为的成功的目标,就要学会运用奥卡姆剃刀这个理论。去繁就简,剔除臃肿。轰鸣前进的坦克不会因为前面的路上有一粒石子就停下来,去喋喋不休的和小石头讨价还价‘五百行不行,不行就一千,一千不行那两千总可以了吧?’,它可以丢一块馅饼,一下子能让小石头吃饱,甚至撑着,但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渺小身上,进行无谓的浪费。真不让开,那就碾压过去就行了。”
赵长安语重心长的对单彩说道:“我说六万就是六万,她那边只需要默默接受就可以了,我没那么闲,搬着小凳和她扯淡,也没有那么无聊,给她用计策,因为她根本就不配!假如你把自己的精力反复放在这些能让人焦头烂额一团麻的琐事上面,一直走不出去,你会发现自己这一辈子基本就是废了。”
“可你这么做不还是把事情弄得更加矛盾复杂么?”
单彩不是不服气,而是带着疑问虚心求教:“这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把问题变得更难处理。”
“是变得更加的尖锐对立复杂了。”
赵长安点头承认,然后望着单彩:“可这和我有一分钱的关系?下面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应对,是李明德和金仕波的问题,假如他俩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了,我干嘛要养这些无用的闲人。”
单彩这才明白赵长安的意思。
就这件事情来说,他可以让步一次,给予龚志凤足够合理的金钱。
但他不会再多浪费一点时间,把自己陷进去。
刚才他的那个决定,确实是把事情更加的矛盾化,而且完全关闭了私下和解息事宁人的路子。
肯定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更加的乱。
然而对于赵长安来说,他从刚才放下电话,这件事情就不再需要他任何的关注和费神。
站在他的角度,这件事情就已经算是翻篇了。
至于怎么搞,那是李明德和金仕波他俩所要解决的事情。
而对于别人认为的‘我感觉其实你不是诚心想把钱给她’,高飞的雄鹰根本就无视地面上那些小蚂蚁的喋喋不休。
一句话,想干事儿就别怕别人说,因为你永远满足不了所有人的想法。
无视或者碾压他们就可以了。
“我看你一直看好金仕波,还以为你要把他培养成你在山城的代言人。”
单彩这时候虽然不算是豁然开朗,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赵长安的意思。
说实话,确实有点小佩服。
“是呀,可是骡子还是马,总得溜溜才能知道;是好马就重用,是骡子他还回去搞他其实也很有前途的大排档。”
感觉到了单彩望着自己的目光,赵长安坦然说道:“这就是资本的冷血残酷和现实,要么你就别进入这个圈子,进入了你就得承认这个圈子的规律,除非你愿意当这个圈子里面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