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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澜想起了七叔,左毅,明明,下午还在同她说话,教育她,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
左澜又想到了顾灿,离开医院时,她明明去看了一眼,他不也好好地在病床上躺着么?
现在……
又在哪里。
崩溃地弯下了腰,将脸埋下。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可嘴唇甚至后背都在不停发抖,泪腺好像一下子被打开了开关,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在地。
发红的眼睛,很空洞。
脏兮兮的脸颊上,这儿一处灰,那儿一处灰,长发也凌乱不堪,哪儿还看得出是影后左澜?
银奕扬在一旁抿唇,抹眼泪,他想去扶左澜,却又不知如何去开这个口。
先不说七爷死亡,对左澜会造成多少冲击,那是左澜血脉相连的亲人,但是顾灿……
一生挚爱。
死了。
左澜忽地握手成拳,狠狠抬起,又重重落下,锤击地板,指骨敲出了血迹。
她想起顾灿同她说,“二十四小时为你待机。”
掏出电话,拨打了那串号码。
关机。
她又想起顾灿用行动告诉她,他们之间是说不清楚的。
左澜往前走了两步,在烧焦的车部件一块又一块掰开。
什么也没有。
她想起顾灿说,她逃不掉了。
她想起顾灿说,我只钟爱你一人。
她想起顾灿说,死生契阔,荣辱与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