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带着笑意。
路远和苏眉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这个邹医生,还真有点意思。
……
……
邹医生不愧是邹医生,身边几乎带着一整套的小医疗箱,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吃饭救命的东西,不带吃的也不能扔。
苏眉和水吞了两片止痛片,药效起作用之后才沉沉睡去,她一个人睡在只能容纳一人的行军床上,睡颜安详。
嘴角尚且勾着笑意。
“你能做到这份上,就算不是男朋友,事情过后这小妮子肯定也跟了你吧。”邹柯安置住了苏眉,然后转头看向路远:“把衣服脱了吧。”
路远不意外邹柯能够看出来他和苏眉其实远远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毕竟他俩的许多细微的表现还是露着隔阂,对于邹柯的夸奖,路远也有一笑置之的意思。
但是让脱衣服是什么鬼啊!
路远看着邹柯:“邹医生,我是正经的男孩子。”
“那不好意思,我没那么正经。”邹柯指了指路远的肩膀:“看过刚才你给驴正骨的手艺,我感觉你肩膀的伤也是胡乱包扎的,脱下来让我看看吧。”
这样说着,邹柯拍了拍自己的挎包:“我有药。”
一句我有药,路远瞬间就从了这位医生大姐姐。
纱布被对方用剪刀小心地剪开,还好包扎的时间还不长,血痂没有和纱布长在一起,但是即使这样,路远还是忍不住倒吸冷气。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疼。”邹柯一边专心对付路远肩膀的伤,一边羞路远:“你看人家小姑娘当时都没叫疼。”
明明你当时先给人家小姑娘喷了麻醉喷雾好吧!
路远其实也不好意思真的辩解,只开口道:“那能不能给我也喷点。”
“见血不能喷,忍着。”邹柯冷冰冰说着,但是同时从兜里掏出来一颗小胶囊:“这个敢吃吗?”
路远一听就知道不是善茬,但还是问了一句,听到邹柯说出答案,不由缩了缩脖子。
是的,还真不敢吃。
“所以就忍着吧。”这样说着,邹柯刺啦一声,撕下最后一块纱布,路远拼命捂住嘴,才没有惨叫出声。
不过撕纱布已经是整个治疗过程中最痛的了,接下来挤出脓血,清理创口,再敷了消炎止痛的药粉,邹柯最终再用心地给路远包扎上,那一系列熟练专业的动作,让路远真切感知到这个有点毒舌的女大夫其实还真是医者父母心。
关键她好像真没准备收诊费。
这一套去医院起码不得收上千?
“回去记得打狂犬疫苗,我对病毒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邹柯说话间已经把少年的肩膀重新收拾完毕,然后看了看地上那头狼,其实这头狼个头相当大,抵得上普通的金毛大小,可能是由于人类活动的收敛,所以营养丰富的缘故。
“就是它咬的你?我看伤口至少有六个小时了吧,难不成你们在这里还先演了一场小红帽?”
路远摇头,然后原原本本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对这位邹医生详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