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不住笑。
她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确定就为了这么点破事？你怎么就确定梁景辰会把他们那点破事告诉我？”
“我刚刚看到了，你在打电话，打得很起劲，笑容满面。我只见过你跟梁景辰打电话的时候有这种表情。”康许默有理有据。
宋以珊回想了一下，她也没什么其他朋友，一般有联系的人都是工作上的关系。最聊得来的、又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好像只有梁景辰一个。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上次在投标局的事情，特意来找我算帐的。”宋以珊想起这件事就气，声音也小了半截，一脸理亏的表情。
康许默心里一喜，双手抱胸，他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一茬事情？
“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没事跑到投标局去干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就行了，为什么要还要带个拖油瓶过去？”
“拖油瓶？”宋以珊忍不住笑，他竟然把费越洵形容成拖油瓶！不过，她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这件事。
“费越洵现在是我的代理人，他收购了我之前签约的那家出版公司。上次，他说有影视公司看中了我的新书，要找我去谈作品影视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约在了投标局。更不知道原来这家影视公司就是盛凯兄弟。不管你信不信，你们娱乐圈的这些事情，我没心思去关注，作者的生活是很封闭的，希望你谅解。我绝对不是有意去打扰你的思路。”
宋以珊很认真地跟他解释这个问题。
她这么认真，康许默却有些不安了，“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薛凯本来就喜欢玩这种心思。我只是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宋以珊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在欧洲的时候，遇见过薛凯，他应该看到了你。估计是你这个猪头没看到他。”
“难怪！那个混蛋，竟然抓我的把柄！回头我也要找机会整死他。”康许默双手握拳。
宋以珊看着他，却没说话。
她大概不敢相信，她的突然出现，会扰乱他正常的思路。换句话来说，她竟然可以成为他的弱点，让他的对手来对付他。
这种狗血的剧情，只会出现在她的故事里，现在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着实无法理解。
如果她真的对他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连她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
这件事，她每次想起来，都会理解成，她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并且，她都能记住他的号码，为什么他记不住？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告诉别人。”康许默见她一直沉默，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什么事？”宋以珊见他表情一下变得这么严肃，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嘴角抽了抽，似乎很艰难，咬咬牙，最终开口，“我读书的时候，英语最好，数学最差。大学的时候，高等数学还重修过，什么原因，我至今还没想出来。总之，我对数字很不敏感，所以，我记不住你的号码。但我现在刻在了手上，以后一定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