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河终究是换上了晏家家袍,安静立于晏则修身侧。
叶谨欢之死被压下,毕竟马上就是上元佳节,秦长信不允许这等“不吉”之事闹得满城风波,但她毕竟是丞相嫡女,死状还如此凄惨,提刑司的人还在暗地里调查。
提刑司是在十四那晚找晏则修的,但晏家乃是豪门望族,不可轻易招惹,提刑司只是询问一二,便离开了。
还有一个原因——晏则修此人,若清风修竹,是雪月般清朗之人,生的便是一张正人君子的脸。
若说他能干出什么残忍之事来,恐怕很难让人相信。
上元佳节,无明月,飞雪散。
一个人的死亡,并未让人们的欢喜减少太多。
花灯满街,孩童欢笑。
晏则修为她披上了一件雪白大氅,提着一盏灯,微微走在她身后一点。
傅庭河吹着面纱玩儿,四处打量着。
晏则修派人打探,得知秦长信今年带了一个神秘的白发女子出来,那八成就是叶深了。
“小河。”晏则修轻轻拉住她。
“怎么了?”傅庭河回头问。
他取出一只银镯递给她。
她微微意外:“给我的?”
那银镯雕刻精细,有她最喜爱的梅枝,梅花有半开未开之生动,那梅枝之间似乎有一柄剑。
若她猜的没错,这镯子上的花纹意味是“惊枝”。
这是她最满意的一套剑法。
“嗯。”晏则修见她迟迟不收,问道,“不喜欢吗?”
傅庭河回过神来,连忙接下:“喜欢啊……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