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楚些(suo)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于诗言听痴了,无目的地搅着咖啡杯里的汤匙。无意中一抬头,看见正在街上溜达地顾凌。
他也恰好看见了她和林宛如,对着她们笑笑,就走进了咖啡店,站在于诗言和林宛如的面前。
“可以坐下来吗?”
林宛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是……你是顾凌。”
顾凌伸出手,微笑着说:“宋家明的上下铺兄弟,你是他的妻子——”
“林宛如。”林宛如问:“怎么今天有空闲逛街?”
“刚在附近办完事,看看天气尚好,就随便逛逛。”
“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差点忘了,约了同事健身,诗言由你负责陪她了。”林宛如抬起手腕看看表,拎起身边的皮包,一阵风似地走了。
她走到门边,向于诗言挥了挥手,又眨一眨眼睛。
于诗言朝她笑一笑。
“顾凌,你和宛如,你们是否早约好的?”
“诗言,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求林小姐,请她帮忙。”
“你们两人演技真好。”
顾凌握住于诗言的手说:“诗言,我想念你。”
刚刚还笑着的一张脸,因为顾凌的一句话,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溢出,那些尘封的悲伤破土而出,再也无法抑制。从初见时的情景到江南小镇的两情缱绻,再到顾凌订婚宴的违心祝福,两年的倾心相交,回忆里全是美好模样,可求而不得的委屈和绝望,明明是她那么用心那么认真地爱着的人啊。
顾凌慌忙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于诗言身旁,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暗哑,低低地叫她:“诗言,诗言。”用手指揩拭她的泪,手都被泪水浸湿了,仍揩拭不净于诗言的泪。
半晌,于诗言止住泪,笑得如一枝带雨的花,说:“顾凌,你打算几时结婚?”
“诗言,听我说,我与南烟不是你想的那样。”
于诗言听他的话里似有隐情。
“诗言,等我打电话把南烟叫来,让她亲口告诉你。”
约莫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南烟与一个女子手拉着手,出现在顾凌和于诗言面前。
于诗言看两人举止亲密,似恋人一样。心中明白了几分,仍不敢肯定。
南烟望着于诗言,说:“诗言,我与顾凌是哥们一样的感情。这位是我的爱人,暖暖。”
于诗言向暖暖伸出手,说:“你好!”
南烟感激地说:“诗言,谢谢你认可我们的感情。”
“爱情哪有那么多道理和条条框框。爱情本就是相爱的两人自己的事情。”
南烟说:“谢谢!可是仍有太多世人不认可同性之爱。我的父亲是顾凌的父亲的助手兼好友,通过父亲对你和顾凌之间的纠葛略有耳闻。顾凌的母亲逼顾凌与莫舒悦结婚。而我,家父母极力反对我与暖暖。后来,我找到顾凌,我俩就——订婚了。”
于诗言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扭头望望顾凌。
顾凌是真有教养,既使是在她面前,也不肯在背后谈论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