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水几乎尖叫着反驳,语气带着惊慌,他可不想再面对周数,再去体验生死一线的“美妙”了。
“如今父皇膝下仅有两子,年初时,才立了储君,若是让事情传出去,则储君不稳,于社稷有碍,还望吕先生以大局为重。”
“那你又是谁?”
苏悦眨了眨眼,嘀咕了下方才那皇子的话,皱着眉猜测道:“太子?”
“少殿主聪慧。”
太子李瑛含笑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吕水随之而来的愤怒若是能实体化,怕是顷刻间就要把他烧成灰烬。
“你是太子!就是你娘折腾的事!合着你是要我们买命给你娘收拾烂摊子的!”
他毫不吝啬的表现自己的粗鄙和贪生怕死,恨不得现在就惹得李瑛嫌恶,然后被一脚踢出长安城,最好永不入城,永远离开这个奇葩的地方神奇的人!
“这……确实是事实。”
李瑛略显苦涩的笑了下,配上他满是倦意的面容,徒然显出三分可怜来。
苏悦心好像被这句“承认”给刺了下。
奇怪……
她茫然地捂住胸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向四周围,想要向往日一样寻师傅解惑,却只见到那些不怎么熟悉的人,随即才想起眼下已经不在宗门里了,便很是郁闷的低下头,忽觉委屈地用脚尖蹭了蹭地上的青石砖。
迎着吕水警惕的目光,李瑛抿抿嘴,一反之前直率,犹豫了下,才颇有些难堪的继续道:“我晓得鬼气的危险,也清楚请两位先生来处理此事,的确有些为难人,但就事实而言,那洞不能不封,若非如此,明宗,憨山老人,又怎么会让两位前来呢?”
“哼!”
吕水一点都没被说服,他冷哼一声,不满的愤愤说道:“不能不封?所以就必须我深入险境?我们只是来处理‘太子昏迷不醒’眼下太子殿下既然清醒着呢,那便算是事情干完了,我现在就可以走!”
“理论上是这样,但可惜,白天,殿下还是‘昏迷’的。”
秦山看着吕水叹了一声后才解释道:“殿下不知被那‘书生’施了什么咒,白日身体便昏睡,意识被困在一座戏楼中,夜里才能清醒。这类不知名不知解法的咒术一贯都是除了妖才能解开的,而眼下,那‘书生’是靠着狱部司中鬼气存活,乃至修行,他依靠着鬼气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我们之前与他斗过一次,险些便要被耗死。”
秦山不怕说出自己等人失败的经验,让吕水少走点‘老路’,只是他说的越清楚,吕水的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秦山双手一摊,似判官判决般宣告:“若不处理鬼气则无法除掉‘书生’则咒术无法解除,你的事儿就不算完。”
吕水的表情一下变得很复杂,意识到自己想骂人但不能骂,想打人但不能打,狠狠地往旁边的柱子上砸了一拳,憋屈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