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太后怎么又昏迷了?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沧澜帝双眼含怒,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剜向了一旁跪地的唐青。
唐青闻言抬头,一张脸也是汗津津的,他颤颤巍巍地为太后把脉,“没道理啊?太后方才明明已经醒过来,怎么突然就又昏迷了?”
“废物!”
沧澜帝颇有些颓废地坐了下来,双目有些失神。
一旁的云鹤也是焦急得很,“父皇,您不要怪罪唐太医了,皇祖母成了这个样子,唐太医也是没有办法……”
“请公主慎言!”哪知唐青却是不买云鹤的账,冷声打断。
沧澜帝本就对唐青有气,见他对云鹤态度不好,更是火冒三丈,“狗奴才,谁允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云鹤咬了咬唇,拉了拉沧澜帝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她也知道,唐青对太后忠心不二,他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是他怀疑是她害了太后罢了。
她苦笑着,太后的病还真的是与她和冷夏有关,这一次,恐怕又是与冷夏脱不开关系。
早前苏悦给她传了纸鹤,告诉她太后的病,她有法子治,拿到纸鹤时,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犹豫。高兴的是,无论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终究待她不薄,云鹤真心希望太后能够一生顺遂,就此颐养天年;犹豫的是,如果苏悦真的出手了,冷夏绝不会坐视不理,还可能会将苏悦抹杀。
也正是这一丝犹豫,让云鹤一只都没有给予苏悦任何回复。
可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楚燚?你又来这里做什么?”沧澜帝显然对楚燚早前的恶言恶语怀恨在心,但他在知道了楚燚不是个好惹的之后,面对他是也没了底气。
“都退下。”男人清冷的声线带着不容拒绝的矜贵,话音落下,许多婢女和太医纷纷起身告退,就连一直依靠在太后身边的云绣也是动了动眸子,起身便要退下。
“慢着,你留下。”一个很是稚嫩的女音传来,沧澜帝愣了愣,顺着身音朝楚燚身后看去。
那是个极为年幼的女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长长的头发梳成最稀松平常的双环髻,看上去跟一般的小宫女没什么两样。
在看到苏悦的那一刻,云鹤的眸子颤了颤。
苏悦,她还是来了。
她没想到的是,苏悦这回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竟然还能说动逍遥王与她同行。但仔细想想,云鹤又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太后的病需要炼丹师来治疗,若说这沧澜国哪里有炼丹师,当属逍遥王府。
这样一想,云鹤松了口气,见苏悦甫一进门,就喊住了一直闭口不语的云绣,她起了些疑心,朝着云绣看去。
她知道苏悦此人很是谨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云绣被苏悦喊住,眸子猛地一颤,正想低下头躲过其他人的目光,她的下颚便被一双手紧紧攥住。
那明明是一双精致小巧的手,却如同最坚固的锁链,让她动弹不得。
“楚燚,你这是做什么?”沧澜帝气得不轻,云绣到底是他的女儿,他虽然不重视这个女儿,但不代表可以让她任人欺凌,而且还是被楚燚的人欺凌!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楚燚连哼都没哼一声,一双眼只看着那小宫女。
“你若是不让你的人停手,休怪朕无情!好歹绣儿是朕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