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与雪凝公主闲聊了几句,日月般光辉的金童玉女十分养眼,在场之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这两人所吸引了去。
没多大会儿武成郡王带着自家的两位公子进来为宝鸢公主贺寿来了,拜过了太后与皇帝,两人便也十分自然的来与付久珩攀谈。
而后肖家长子肖宛旭也到了场,见着挚友世子付久珩和妹妹都在,便也坐了过去。
皇家贵族之间自古便常常通婚,几人说来也都有远亲。
皇帝瞧了眼与自己同坐最上位的太后,又看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付久珩那,眼中承载的怒气满得快要溢了出来,脸色白的像纸一般,却又生生的克制住心中的怨怒,咬紧了牙将将的忍下了。
明明是他妹妹的寿宴,众人围着的中心却始终是付久珩,这寿宴倒仿佛成了他的接风宴。
付太后坐在上座眼观四方,威严而不失慈爱的笑着,虽是未曾去瞧皇帝的神色,却心如明镜,似乎万物都在她的执掌之中。
太后脸上的笑意不减,眼见着侄儿付久珩那里聚了越来越多的贵族高官,低头自如的饮着酒水。
倒是雪凝公主,余光瞄见皇帝与宝鸢公主的脸色不好,沉思了片刻,凑到了付久珩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付久珩一向高傲,本是不会看皇帝脸色的,也不知雪凝公主说了什么,付久珩开口朝着身边人道:“我来京城也多时了,却是还有许多人不识得,今日正好人多,不如诸位带我去认上一认。”
几人纷纷说好,便带了付久珩朝外行去。
刚才还热闹极了的殿内顷刻间便人去楼空,宝鸢公主看着一个个空荡荡的席位,只觉得眼前这些美食歌舞甚是可笑,终是再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眼泪簌簌的落下,执了帕子捂着泪眼起身便从侧门跑了出去。
皇帝一急,本欲叫住她,却是一开口便接连咳声不止,只得挥着手示意太监赶紧去追。
付太后全程仿若未见,依旧高贵雍容的端坐在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几个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带着付久珩去了外间闲步,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自在。走了一会儿几人觉得累了,便挑了处凉亭坐下。
讲完了各家的公子,接下来便说起了各家的女儿,而公子们聊起女子,说的最多的自然还是哪家的女子美貌。
有人调笑道:“祝大公子,说起来前几日我可是听闻,你与钟家的五小姐一同春游赏景呢。”
祝嘉弛也笑道:“不过是碰巧遇上了,嘉弘当时也一同呢。”
又有人道:“这说来钟将军家的几个女儿皆是好颜色呢,不知世子可见过?”
付久珩观赏着亭边湖中的莲叶,漫不经心的道:“好像曾有见过。”
肖太尉效忠付太后与南安付氏,长子肖宛旭与世子自幼便交好,此时他也加入了谈话,笑着解释道:“世子那日见的是钟家的四女钟紫蕾,容貌只能算是尚佳。钟家还有五女,个个皆是花容月貌,不过如今未嫁的只钟紫蔓,钟紫茜,还有钟瑜了。”
心思本不在闲聊之上的付久珩闻言一挑眉,道:“终于?这是什么名字?”
肖宛旭道:“是握瑜怀瑾的瑜。”
“这名字取的倒是有趣,怎的未如她其他姐妹般从紫字?”
肖宛旭便将钟瑜如何被钟家认回的事简单的说了,他这边说着,那边便有人远远瞧见了行过来的钟紫茜和钟瑜两姐妹,笑着道:“肖兄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了,世子且看,那便是钟家姐妹,后面的就是钟瑜。”
祝嘉弛身边瞬间起了哄笑声,有几人怂恿着让他上前去和钟紫茜说话。
祝嘉弛看着缓缓行过来的美人,虽有亲近之心,但思及此番各贵族家的公子都在,一是有些窘意,二是世子还在,他并不想放弃这个与世子攀谈的机会,略一想还是不曾动作。
付久珩闲闲的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却是眼神一定,随后微眯了眼凝视着那低着头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女子也不知在作何想,本来百无聊赖的面色上缓缓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祝嘉弘瞧着远处姗姗而来的美娇娥已经停下了脚步,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他们,眼见祝嘉弛不动,他犹豫着道:“兄长,既是相识,理应还是上前打声招呼才不失礼。”
祝嘉弛看了他一眼,他兄弟二人虽不同母,但一向自小关系亲近,二弟心中所想他如何不知。
锦泰园一见,美人如斯娇软可人,心动的怎会只有他。
只是仔细想来,这个小美人是个庶女,家世也只一般,与自己并不相配,光是母亲那儿都难,更何况是寄了希望自己百年身后祝家没了爵位,长子能靠一己之力撑起整个祝家的父亲。
他是不会准许自己娶一个无家世帮衬,又娇艳惑人的女子的。
若是她当真选择了二弟,修成正果成就一段良缘,他也是真心祝福二人。
祝嘉弛于是道:“那你便去代为兄与钟小姐打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