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宛超绕过王夫人至她身边,满脸笑意的道:“茜妹妹生的可真是标致,听闻妹妹时常与祝家公子出行赏玩,妹妹若是愿意,下回本公子陪妹妹出游可好?”
若是论相貌,祝家公子平整的五官哪比的上肖家两位公子的英俊,只是这肖二公子摆明了没安好心,钟紫茜前世险些因他的胡闹失宠于夫君,后来还害死了他,现下只想离的他远远远的。
钟紫茜低头道:“多谢二公子好意。”
王夫人记着前先钟紫桦的说辞,这会儿瞧着有戏,便静静的站到了一边,并不出言相护。
肖二公子复又伸手,指尖在钟紫茜的颈间若即若离的触了下,低沉着声音道:“妹妹的衣衫上粘了枚落叶。”
钟紫茜立即弹开了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压着火气道:“……谢二公子。”
正值春夏,哪来的落叶?
一边本就满腹辛酸的钟紫蕾此时却是看不下去了,她并不知道母亲与兄长行前商议之事,现下只觉得英俊的太尉府二公子无视了其他人,一心只粘着钟紫茜,顿时更添怒意,冷着脸道:“□□的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再磨磨蹭蹭的太阳都要下山了,你们还走不走,不走我还要走。”
钟紫茜因着这番话反而得了救星,朝着肖二公子道:“那茜儿不耽搁母亲和几位姐姐了,二公子,就此别过。”
王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和肖宛超告了别。
几个女眷于是开始纷纷上车,轮着钟紫茜的时候,肖二公子瞧着时机一步上前伸手去扶了她一把。
这一下钟瑜在旁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说是好心扶她,却是肘部一弯,状似无意的在她胸前那波涛汹涌上碰了一下,松手之时又在钟紫茜纱裙的遮掩下在玉臂上好生的摸了一把。
饶是这肖二公子生的俊俏,可这动作也透了一股猥琐下流,钟瑜不禁同情起钟紫茜来。
钟紫茜动作一僵,脸色铁青,愤愤的回头怒视肖宛超。
肖宛超一派怡然自得,笑意得更为肆意,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这一番动作因着俱有遮掩,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钟紫茜自知不能将他如何,强忍下嫌恶,急匆匆的进了马车。
--
这肖府一行透着古怪,钟瑜也不知道王夫人为何要带自己和钟紫茜去,更想不明白怎么世子会出现。
那他到底看见了钟紫茜头上那金钿没有呢?
回府了有几日,钟瑜也没见有什么人来问罪,心想可能世子压根没注意过钟紫茜,也没见着送自己那钿钗在她那,也或许是世子根本不在意,这样贵重的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之物,随手送人罢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然而这日却真的是有人为着这只金钿找上门了,只是来的却不是付久珩。
钟瑜一脸莫名的看着钟紫茜怒气冲冲的进来,又冲到自己妆台一顿翻找,然后又往衣柜那去翻,弄的一团乱之后站直了身子,双手掐着腰,眼神凌厉的看着钟瑜,冷笑道:“你可真行啊,说是送我,自己又悄悄的给偷回去了。”
平日里这位女主拿她的东西不少,但最近的便是那支金钿了。
“这……金钿是不见了吗?”
钟紫茜冷哼一声,偏着头不善的上下打量她:“你别装蒜,我想了一圈,最可能的便是你了。”
钟瑜撇了撇嘴:“我没拿,而且你刚刚不是找了吗,我这儿也没有。”
钟紫茜坐在桌前,低头看着修整得精美的指甲,冷笑道:“后宅里的这些脏事我见的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赶紧的把东西拿出来,免得闹到父亲那丢人。”
钟瑜无奈,要说这后宅争斗钟紫茜确实是个中好手,在钟家虽不受重视,可父亲眼里绝对是这府里最柔顺乖巧的。便是前世到了太尉府里,虽是前期吃了两回瘪,可后来也是大杀四方的,到她死肖宛旭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善良天真的茜姨娘竟做过那么多恶事。
可这么以己度人便有些不对了,虽说钟瑜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白莲花,但那金钿她还真不想要,犯不上假意送她再设计偷回。
钟瑜也有些不满,便懒得去与她解释了,两人这么对峙了一会儿,外间传了脚步声来,随后施氏便迈了进来。
打量了两个女儿面色不佳,施氏道:“茜儿,瑜儿,这是怎么了?”
钟紫茜一见施氏来了,嘟着嘴委屈的道:“娘亲,前些日子瑜姐姐说要送我件首饰,我本是欢喜的收了,谁知没几日,她又悄悄偷了回去。其实女儿也不是非想要姐姐的东西,只是瑜姐姐要是心疼了告诉女儿一声便是,女儿自会送还给她,何以非要偷回去呢,传出去了也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