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吐出火焰挥动火翅融化射来的冰凌,但漫天的冰凌密密麻麻的落下,毕方应对变得吃力起来。我嘴里尝到腥甜的味道,趁他忙着应对冰凌向深山逃去。
我一个踉跄跌到雪地,胸口一阵灼烧,啐出一口血来,鲜红刺目的落到白雪上。果子跑出来扶住我:“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被焰气灼伤未愈,又运起泉珠伤了气血。”我看着茫茫雪原,不知该走向何处。果子已经冻得鼻头通红,我对他张开双臂:“来,快到我怀里来。”
他蹭到我怀里,我捏诀换上一身斗篷,把肥嘟嘟的果子抱在怀里,走在深山的雪原里。
越往深处,雪积得越厚,甚至开始飘起雪花来。冰凉凉的雪落在身上,正好解了赤焰的热气,很舒服。
但是果子耐不住严寒,又非要陪着我不肯回灵虚待着,我只好找了一处避雪的地方落脚。
刚好这里灵力也充沛,我运气疗伤,花香似有似无的飘过来,我站起来去寻,却不见有花木。难道是石壁的味道?我凑到石壁前嗅了嗅,似乎是有花香。
“你果然在这!”毕方将火焰吐满山洞,我抱着果子滚了几圈滚到雪堆里。
“喵?”
“没事,睡你的觉,灵力那么差别给我找麻烦。”我张手把果子锁进了灵虚。
我还没等爬起来,风云突变,横空劈下一到天雷落到我身上。
“啊!”我措不及防的叫出声,双手抓着地面,满嘴腥甜的味道。
天空青紫色的雷电满天乱飞,毕方红翅金焰的悬于空中:“这次绝不会让你逃了。”
青雷再度劈下来,像有刀子穿梭于我的血肉经脉,我咬牙环抱着自己在雪地缩起来,控制不住的一下又一下的抽搐着。
头顶的青雷黑压压的盘旋着,天雷劫。要取走一株珊芳草得挨过三道天雷,可我根本没有碰到仙草,为什么会触动天雷劫。
但好在天雷劫是青雷,只看来取仙草的人是不是真心想要,只会痛,不会死。
忍一忍,不会痛很久的。
“唔!”青雷接连劈下,我紧咬着唇。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很快。
可是好痛。难怪只一个天雷阵便拦住了想要偷盗仙草的人。
天雷一道未散一道又至,交缠在我体内流窜,我几度觉得要承受不住这样的痛。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落了五道青雷,还没有结束。
“啊!”我失声叫出来,好几次撑不住要昏厥过去,又被毕方强制唤醒过来。
他挥动着翅膀,天雷闪耀轰响在他身后:“天雷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不如你以死谢罪,我也能勉强饶过了你。”
或许……也是种解脱。
但我死了,果子在这茫茫雪原怎么走出去?我就这样自戕岂不是遂了害我之人的心意,坐实了罪名。以死谢罪……我有什么罪,为什么要谢罪!
我不甘。
“咳。”我呛出一口血,在雪地上红的晃眼,我不甘!我死去活来的又扛过四道天雷,直到雷声停止很久,我才有一丝的力气撑死半个身子。
毕方一直注视着我,大概是想看看我死没死:“连挨过九道,倒是有几根硬骨头。”
“为什么要引来天雷。”我要问个清楚。
毕方道:“这是你欠下的!你偷走无涯雪山仅剩的三株珊芳草,九道天雷本就是你该受的。”
“哈,我欠下的?我向来认账,但凡是我拿的,九道呵,十九道我也认了。但你们空口白牙把事情赖到我头上,我不认。我今天替谁顶的雷,我日后一定千刀万剐,扒了他的皮削了他的骨。”
“劣性难除!”毕方用捆妖锁把我手脚绑起来,“打伤麒麟子,偷盗仙草,桩桩件件一个都逃不脱,现在就跟我回天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