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主,妖主!!”酒中翁尖细的哭喊哀叫声刺耳。
“叫什么叫,烦死人了!给老子闭上嘴!”
怎么还有虎蛟的声音,我在乾坤袋里摸来摸去,摸到一块往生镜碎片,也只有这块通灵的镜片才有可能传来音讯。
“喵?”果子爬出个脑袋来,镜片里灵光乍现,亮的晃眼。
“酒中翁这个老顽童不会跟虎蛟打起来了吧?”我施了个小法术将镜中折射的场景放大到空中,看得更清楚些。
酒中翁这老头又让人烧得口鼻生烟,伸着舌头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呵哧呵哧”的喘气。
不对,虎蛟属水,怎么会把酒中翁。虎蛟“嗷”的一声腾跃而起,缠上天上的一群人,被一道绳索紧紧缚住,甩着尾巴:“你们凭什么拿我。”
“虎蛟,你窝藏妖族,还不随我回去受雷霆万钧之刑!”
“我早已脱离天界,你们凭什么拿我!”
“想要离开天界,先把你的仙骨还来。”
虎蛟嘶吼着摆尾,痛苦的叫着,天兵凿断了他的仙骨,从身体里生抽出去。
虎蛟坠到地上,翻身吐出一口血。正当这时,又一道藤蔓缠上来:“虎蛟,你叛主的罪过,我还没追究你。”
“歌澜,是你引来天兵,我不甘做你的灵宠,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酒中翁擅闯南天门,你不光庇护水妖,还要包庇忤逆天界的妖族,你若无错,我又怎么能惩治得了你。”歌澜将藤蔓变作刀刃,刮去了虎蛟一身蛟鳞,虎蛟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这样残忍的手法,不禁让我想起小麒麟。
酒中翁涕泪纵横的爬到虎蛟身边喊他的名字,仰头对天上众神道:“好了!闯南天门的是我,要杀要剐你们冲老子来就是了,罚虎蛟干什么,还讲不讲理!”
锁妖绳缠上酒中翁,虎蛟颤抖着伸手去拉他,酒中翁嘿嘿笑了一笑:“兄弟,我先走一步了,没人烦你了,开心不!”
索妖绳拉着酒中翁离开,他艰难的把酒囊塞进嘴里,喝光里头的酒,哭道:“妖主,老头子等不到你了,妖主,你要给我和老榕报仇,妖主!”
他一声声妖主叫得我立起一身寒毛,狠狠打了个寒战,手上稍一用力攥在掌中的镜片割破手掌,我被痛觉拉回现实。
果子舔着我手上渗出的血迹:“喵?”
“祷过之山出事了。”我匆匆赶回宫殿去,在问鼎炉周遭结下结界,又吩咐两个侍婢看好炉鼎,动身往祷过之山去。
刚出了永洲国就遇见个劫道的。
“水妖?喂,水妖,你还活着!”赤狐的狐狸爪子抓上我,我的小云载着我和肥果已经很吃力了,再加上个赤狐,我的小云终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散开了,我们三个一起坠云摔到了地上。
每次见这只骚狐狸都没好事!
我拍拍身上的土:“你打劫啊!回回都要拦着我。”跟歌澜一样讨厌。
“喂小水妖,你少不识好歹了!”赤狐扭着尾巴站起来,九根尾巴孔雀似的开在身后。
“有事快说,要猫不给,撩骚请向后转,向后三百里有个大窑子很适合你。”我很不耐烦的拍着身上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