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目中,许睿阳的职业能力是远超万里浪的,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把军统沪市区搞得散了架子。
但这个男人她始终掌握不住,特一课长的职务,对许睿阳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之所以和万里浪合作,就是因为以特高课的背景,能够压制住万里浪。
“请教不敢当,沪一区吸取了一抓一串的教训,把自己的多个行动大队和情报组,全都分散开,不但和本部不能直接联系,彼此之间也相互不能联系,即便是损失,也是一个大队或者一个情报组,不会挖出所有的地下组织。”
“想要倾覆沪一区,就要有两个点,一个是抓住陈恭树,他可能是唯一知道所有下属大队和情报组的人。第二是他们的交通站,电台不可能频繁联系,那样会被捕捉到位置,想要保护自身的安全,最好是减少发报的频率,下面向本部的情况汇报,区本部发给下面的指令,就要由交通站来负责。”
“我之所以迟迟都没有动,就是想要找到交通站的痕迹,你不要以为就是一个交通站,根据我的判断,沪一区的区本部,有自己的交通站,负责联系下面的多个交通站和秘密联系点,还负责联系电台,他们的电台和区本部肯定不会在一起。”
“有租界这样的特殊地区作为屏障,特高处的行动受到了极大干扰,我掌握着大量的人员信息,可只能一个个的进行排查,人力物力消耗非常大,长时间没有动静,可能给很多人传递了错误信息,我在吃老本!”许睿阳说道。
“你说的不错,万里浪是军统局的叛徒,在沪市潜伏了很长时间,他所说的情况,与你的分析和判断非常相似,由此可见你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有租界的阻碍,我们想要对付军统沪一区,的确会束手束脚,太过于着急,自身就会出现纰漏。”南造云子认同这样的理论。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暧昧,但两人如同两堆干柴,就是没有火星,在许睿阳看来,南造云子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倒不是一定要追求男女间的那点事。
十一日凌晨的四点多,朱生原推着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个菜篮子,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傅宅。
“朱师傅,出去买菜啊!”门房的警卫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道,每天这个老厨师都是这个点出去的,他也觉得习惯了。
“是啊!”朱生原骑上自行车,慢悠悠的出了大门,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额头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几分钟后,傅宅不远处一家小饭馆的门被敲响了,曹伯平和下属听到急促的敲门声,穿上衣服拿着枪来到门前。
“谁?”
“我是老朱,我把傅箫安给砍死了!”
门立刻就打开了,曹伯平急忙把朱生原拖到屋里,对着下属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响了四声后也不说话就直接挂掉了。
下属急忙和朱生原骑着自行车,离开这里来到虹口公园附近,把自行车随便往地上一扔,两人来到入口的一侧等候。
没多久,一辆汽车来到了这里,把朱生原接上,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是沪一区的第二行动大队,负责转移朱生原到郊区,也是特别站和沪一区的约定,总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