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中储券和法币并存,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要不是有日本军票的存在,日本人内部相互扯皮,我就会全面禁止使用法币!”周坲海点点头说道。
两人正在喝酒的时候,有客人来了,周坲海介绍说是金陵政府边疆委员会的主任罗俊强,也是中储银行监事会的主席。
多添了一副碗筷,罗俊强就在一边落座了。
“我早就听过老弟在沪市是风云人物,一直想要和老弟认识认识,可惜的是,总是碰不到机会,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院长对老弟可是格外器重,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你。”罗俊强笑着说道。
“什么风云人物,这是罗兄在高抬我呢,不过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角色而已,哪能和你老兄相比,中央执行委员,中枢的部门高官,未来必然是前途无量。”许睿阳笑着说道。
随着在阅历的增长,说客套话,许睿阳还没有怕过谁,他现在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丝毫不比这些官场的老手逊色,一场会面结束嘴里也不带有一句实话的。
“老弟,你这话可是在打我的脸了!”罗俊强顿时脸色一变。
许睿阳也愣了,自己不过是一句很平常的客套话,怎么这人就突然变脸了?你这是打算没事找事的挑衅我吗?
“都是自家兄弟,说话不要拐弯抹角的,俊强,你也别想多了,睿阳从三月初就跑到山城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沪市,压根不知道清乡委员会的事情,无心的话而已。”周坲海急忙说道。
他早就把许睿阳视为是自己这个非公馆派的人,两人来往的也算密切,生怕许睿阳和罗俊强结了仇,就主动把误会给解释清楚。往往很多不必要的怨恨,就是因为一句无心之言产生的。
“那就难怪了,老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敏感了!我自罚一杯,算是给你赔罪了!”罗俊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知道了许睿阳并不是有心嘲讽,他也就当场认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可是与他同仇敌忾的,哪怕是李仕群,都不愿意和这位闹矛盾。
“院长,清乡委员会是什么机构,我怎么没听说过啊?”许睿阳问道。
“清乡委员会是在本月由行政院刚成立的一个机构,汪主席亲自担任委员长,我和陈恭波担任副委员长,我们都不过是挂个职,显示对这个机构的重视,由秘书长实际负责具体事务。”
“原本我和陈恭波都推荐俊强担任这个职务,没想到李仕群却通过梅机关的影佐将军,把这个职务夺走了,你也知道,军事顾问团的意见,就连汪主席也没法改变,我也使不上劲。”周坲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