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课这个特务机构,最早是土肥原贤二为了应对日本国内的局势,而成立的一个特殊部门,后来随着日本对华夏的战争,职能也转变为了间谍机构,最早是在外务省的领事馆设置特高课,随后宪兵队也跟着增设了特高课,成为军方的反间谍机构。
南造云子的特一课,是特高课专门对付抗日分子的反间谍机构,但特一课不代表特高课的所有职能,只是一个分支。
还有别的机构负责监视汪伪政府官员的任务、监视战略物资移动的任务、监督新闻媒体和社会舆论的任务、监视电台和电话的任务、搜集情报和策反敌方官员将领的任务等等,是宪兵队四大课之一。
这个中村稻穗少佐,就是负责监督新闻媒体,监控电台和电话通信事务的负责人,特高课的通讯班归他直管,这份资源对南造云子是非常重要的,给特一课的工作提供了很多便利。
“不管军统局还是中统局,又或者是地下党,潜伏组织的本质是隐藏自己搜集情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重要目标实施刺杀,军统沪一区如同疯了一样的搞大规模刺杀,已经脱离了潜伏的意义,就我看来,这是最后的疯狂了。”许睿阳说道。
“我的判断和你一致,军统沪一区的行为的确很危险,帝国对租界地区不断的施加压力,他们赖以生存的屏障逐渐消失了,这种行动只能说明他们穷途末路,我反倒不担心沪一区了。”
“上次抓捕沪一区第三行动大队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京沪特别站,我觉得这才是具备威胁性的组织,他们潜伏的很深,方式和沪一区不同,沪一区是一条线的一个环节出问题,整条线都会崩溃,看似很严密,但保密工作其实非常低级。”
“而京沪特别站是一个点对多个点,只有抓到那个神秘副站长,才能端掉这个地下组织,他只和大队长单线联系,没有交通员也没有中间联系人,现在第三行动大队被破获,其余的人不是蛰伏就是转移,整条线索完全中断,根本没法查下去。”南造云子说道。
在她的眼里,只有京沪特别站这种专门潜伏下来刺探情报的组织,威胁性才是最高的,人员数量少不是劣势,做情报工作不是搞人海战术,只要其中一个特工成功实施潜伏,其破坏力就难以估量。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眼前我们的任务,是把军统沪一区彻底摧毁,摆脱面临的压力和困境,至于这个京沪特别站,我目前一点信息都没有接触到,慢慢来吧,只要在沪市潜伏,总是会交手的。”许睿阳说道。
穷途末路?我看你现在的处境,也和沪一区差不多了吧?
“对军统沪一区的侦破,你是不是有了一些把握?万里浪的特行处好不容易盯住了沪一区的助理书记、第一行动大队长刘元申,却被你给抢先抓捕了,由此判断,你的手里应该不止这一条线索。”南造云子说道。
“我也不瞒着你,线索的确是有一些,但是还缺乏关键点,把这些线索给串联起来,单独采取行动,对沪一区的威胁非常小,据我所知,就连各大队的大队长,也不知道陈恭树和齐青斌的住址,更不知道区本部的所在。”许睿阳笑了笑说道。
“你对刘元申的审讯工作,有没有什么突破?据万里浪的内线说,他可是知道沪一区本部的所在,价值非常高!”南造云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