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北平和津城的宪兵队,根据王天牟提供的重要情报,在九月底发动抓捕行动,给这两个重要城市的军统潜伏特工,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损失,特别是津城的军统地下组织,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军统局津城区的区长曾澈、津城站长陈资一,包括军统局特派员,全部落入敌手,连北平军统地下组织也抓了不少,总共十四人被枪毙,二十人遭到关押,军统局北方的情报网,怕是很难恢复元气了。
日军特务机关和宪兵队,对王天牟的表现非常满意,要求丁墨村和李仕群论功行赏,于是,特工总部就新增加了四个厅。
“王天牟倒是真敢对以前在军统局的兄弟们下毒手,我听说军统局正在铲除叛徒汉奸,他就不怕不得好死吗?”许睿阳说道。
只要是抗日的力量,就是他的战友,听到这么多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他心里是相当难受的,对王天牟的行为也是痛恨不已。
“这里面牵涉到一些复杂的内部关系,王天牟也知道自己从加入特工总部的那一刻开始,就有可能会遭到军统局的暗杀,所以借助特工总部和日本人的力量保护自己。”张进庐摇了摇头说道。
“人家都在积极立功,争取汪先生的新政府建立后,能得到更多的实惠,特工总部到时候就会面向整个华中地区,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外放做站长,也是一方小诸侯,你就没有动心?”许睿阳笑着问道。
不管他如何愤怒,但他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也无法采取任何动作,要是因为铲除汉奸特务,导致自身的任务受到威胁,那叫做得不偿失,他可是地下党的情报员,主要的使命是为组织搜集情报。
这样问,是想了解一点忠义救**的情况,毕竟张进庐被抓的时候,就是忠义救**在市区的联络办主任。
“我和他们不一样,忠义救**是游击队,行踪非常难以锁定,而且特工总部的特务,根本没有能力围剿忠义救**,需要出动日军才行,丁墨村和李仕群对我的工作虽然支持,却不是太重视。”
“说的明白点,我主要的职责,就是寻找忠义救**和军统沪一区的联络渠道,向忠义救**派遣情报员,这不是三天五天就能办到的。”
“我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想当什么一方小诸侯,什么地方能比沪市还繁华?做了特工总部在下面的负责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军统给盯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张进庐说道。
这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情况,她如同万里浪一般,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可暗地里却在秘密操作,等到机会来临,突然爆个惊人的“成绩”出来,以此来得到日本人和特工总部的赏识。
另一种情况,她在特工总部是混日子,当初被特务科抓住,她迫于无奈只好投敌,但心里始终想要回到军统局,因此,眼下的一切都是在应付,都是在放烟幕迷惑敌人。
“说的有道理,但是能看明白的人还真不多,权力和金钱,对男人来说是非常难以拒绝的选择。你是女人,还是个大美人,就应该住着别墅,闲下来到租界购物消遣,打打杀杀这样的环境不适合你。”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