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到杯干，他才略有些愣怔地将杯子放下，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泛着微红，眸深如水，雾气迷蒙。
他似乎有点热，将被扣到顶端的纽扣解开些。
“第一次，是和酥糖一起的。”他说着，便带起淡淡的笑意。
楚茶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想歪了，脸颊控制不住的泛起微红。
她拿起两人的酒杯又去厨房满上。
依旧率先一饮而尽，便催促着苏言快喝。
于是他又饮下一杯。
泛着秋水的眸中带着微醺，却又纯净清澈，眼尾的红晕更甚了，微微转动眸子看向楚茶的时候，像个被妖精勾引，极力克制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欲|动的纯情书生。
楚茶再次给他满上。
那少年似乎无力思考为什么要他继续喝，只是乖巧的接过，“酥糖，你现在感觉天道束缚的力量还有多少。”
楚茶微微一愣。
显然是没想到自己挖的坑居然留到了现在。
她当初说着要回去莲镇复仇，也只是为了能够找个借口不断介入苏言的生活而已，没想到这个坑还过不去了？
只好先糊弄过去，找个时间离开一段日子再回来。
然后告诉他：
黑巫师死亡的那一瞬间，我的灵魂就被拉扯回了这个世界，显然是因为当初那一魄投胎到这一世的原因。
“我感觉这个世界天道的束缚力已经很小了，应该快了。”她正色道。
苏言微微低头，过了一会才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重新挂上笑意，“那很好...酥糖帮我完成了那么多心愿，酥糖的愿望很快也要实现了。”
说着，他便仰头将酒水饮下，混杂着苦涩一齐入喉，些许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划入半开的衣领中。
等饮尽。
他就连面上也洇染着一抹淡淡的殷红，醉眼朦胧地看了楚茶一眼，便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
楚茶拍了拍他的肩膀，“苏苏？”
“苏苏！”
“苏！苏！”
......
等见喊了几声，他都没动静后，楚茶才满意的拍了拍手，拉着他的胳膊扶他进卧室。
实在是太沉了。
从客厅到卧室的短短距离，楚茶感觉经历了一年，等将他放置到床上后，才呼了口气也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