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墨尘轻声开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不可惜并不是旁人怎么看,而是它自己怎么想,况且,牧灵,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它确实很可爱,不是吗?”有风吹过,温九感觉那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
听到柳墨尘的话,牧灵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了起来,垂下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采完了草药,柳墨尘告别了牧灵,背着竹笼揣着温九,回到了家里。
刚回到家,门口就站着几个人,是来看病的。
柳墨尘将温九放回了药房的篮子里,带着病人去到了隔壁间,在这也呆了好些天了,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摸透了。
柳墨尘家有三间屋子,一间就是她现在呆的储存药材的库房,另一间是在隔壁专门给人看病的医馆,最后一间就是柳墨尘休息的地方。
说起来她还没有见过柳墨尘有休息的时候,每天晚上他都会在药房里磨些药草,而温九就伴着石壁摩擦的“沙沙”声进入梦乡。
清晨,柳墨尘便会早早的起身,他习惯在早晨吹会儿竹笛,鸟儿们就会随着他的笛音啼鸣。
温九正躺在篮子里望着屋顶发呆,窗口突然传来鸟儿叨啄窗户纸的“嗒嗒”声。
不一会,一只小麻雀钻了进来,温九认了出来,是小菊花。
费劲的想要站起身,也只是徒劳,钻进来的小麻雀看到温九,扑扇着翅膀飞到了她近前。
“白狸谷怎么样了?!”看着温九一副焦急的模样,小菊花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有些支支吾吾的,“那什么白狸谷就”“你快说!”温九是真急了,看着小菊花吞吞吐吐的模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狸谷已经没得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苍白感涌在心头,哽住了喉咙,仿佛跌落方丈悬崖,给人一种深深的绝望。
温九的身子有些颤抖,一张张热情的脸,在眼前划过,她想起了给他们桂花饼的婆婆,那张慈祥带着笑容的面孔,在一瞬间,轰然破碎了开来。
“安严呢?”
看着面前小狐狸一脸悲伤的模样,小菊花无奈的摇了摇头,“白狸谷被烧没得了,连只小苍蝇都没得,有个雀雀讲,火烧了三天三夜,连里头的湖水都烧干巴了。”
温九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篮子里,一句话都不再说了,小菊花不忍心又劝了她几句,见温九不再理睬它,挥了挥翅膀飞了出去。
躺在篮子里的温九一动不动,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时间停止,血液凝固,就连对生命都没有了渴望。
白狸谷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朦胧中,耳边仿佛响起了安严与清漓的声音,他们坚定不移的说着自己的梦想,就如同那天一样,铿锵有力,怀着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希望。
猛然间,温九又想起了林菱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不论遇到多么痛苦的事情,都不要轻言放弃,因为这,是你明知道要付出代价,也要坚定不移踏进去的我希望你们能守住本心,师尊他老人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