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一动不敢动。
不一会儿,有香味传出,温九的肚子控制不住又叫起来。
柳墨尘从屋里出来,将手中的菜肴一一放上桌,“都是乡亲们送来的,屋内有热水,吃完去洗洗。”说罢起身走进卧房,将门关了起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温九有些失落,本来饥肠辘辘的她没有了胃口,匆匆吃了一些,起身朝屋内走去。
是柳墨尘给病人诊治的那件屋子,医馆内设有隔间,做饭熬药都在这里,此时隔间中央正放着一个小木桶。
温九试了试温度,有些微热。
先试着踏进去一只脚,等适应了再踏进另一只,整个身子都侵入水里,温九开始清洗起自己,看着斑斑点点的血滴,温九才发觉之前骗柳墨尘去找云云的话是多么的不堪一击,也怪不得被他轻易识破。
洗干净自己,温九从木桶里跃出来,将身上的水甩了甩,又轻车熟路地站在炉火旁烘干自己。
污浊的毛发又变得雪白,温九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起身从屋里走出来,卧房的门还在紧闭着,低垂着脑袋一路走进药房,温九一头埋进窝里。
今天晚上就要离开这儿了。
不舍的情绪在心间蔓开,她最不会离别。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温九在窝里蜷缩起来,一直到天黑,院内都没有什么动静,将储物铃的金子拿出来通通放在窝内。
温九起身从药房出来,卧房的门依然紧闭着,她大概见不到柳墨尘了,失落的低垂着脑袋,朝竹林外走去。
出了竹林,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果然看到了茹烟他们。
小菊花挥动着翅膀招呼着温九。
踱着步子走过去,温九病殃殃的开口:“走吧。”
茹烟兄妹俩却是没吭声,望着她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
小菊花忽扇着翅膀凑过来一脸不怀好意道:“哎挫狐狸,够任性嘞,不过你做什么哥哥我都支持你。。”
“啊?”温九不解,一转身子,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白的耀眼,柳墨尘就站在她身后,身上背着行囊,手中牢牢握着一把竹笛。
“先先生?”
“家里的东西我已安顿好,明日一早乡亲们就会收走。”没等温九开口柳墨尘又说:“这件事情也跟我有关,小咪,我不能让你自己去解决。”
“可是”“可是什么啊挫狐狸,东西都送人了嘞,不让柳大夫跟着去,你要让他睡大街吗,好狠毒的心嘞挫狐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狐狸。”小菊花跳上温九的脑袋,将她压的身子一矮。
茹烟也瞧出了什么,笑嘻嘻的劝说着:“小狐狸,人家想跟就让跟来嘛,我有预感,这位哥哥会是你的贵人呦。”
坐在茹烟背上,温九才后知后觉,“先生,药房我睡的那窝分给谁了?”
“牧灵的父亲待我不薄,药房的东西全分给他们家了。”
温九的心抽抽的疼,她的金子啊,那是她留给先生的金子!
没再说话,温九望着下方的城市缓和着悲痛的情绪,点点光芒如星辰,小菊花如话痨般抓着柳墨尘问东问西,她还是没坚守住,让柳墨尘跟了来。
倒不是她不想柳墨尘跟来,而是她没把握在妖界护他周全。
自己只是个一阶小妖,这一程又如此危险,都怪自己一时心软。温九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