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疑惑的想法,这绝美女子就吐出了一口浊气,停止了打拳,妙目疑惑的朝四下瞧了瞧——然后,他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少年正不住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自己,还不住摇头。
女子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心想“好你个小子,竟然视奸我,还摇头,是嫌我身材不好,还是嫌我拳脚不行?!”
她冷冷走上前,瞧了瞧孔绳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子不就是昨天偷瞧我的那个吗——他怎地今天又来了?莫非是跟踪我?
当即怒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这小子,摇头干什么,可是有什么意见吗?”
孔绳却道“看不懂。”
“看不懂你瞎摇什么头?”女子怒道。
一旁盖运聪连喝止女子道“依依,休得无礼。”
向孔绳拱手道“小女管教无方,惊扰到小友。”
孔绳颔首道“是是,不过‘子不教,父之过。’你当父亲的,不能只好吃好喝供着孩子,也要教她些基本礼仪。”
盖运聪脸色一僵,心想这话也得原话送给你父亲,我年纪足以当你叔叔,说话也不知尊敬。
盖依依却闻言大怒“你看不起我也就算了,竟对我父亲无礼,今天非得教训你不可!”说话之间,手臂发力,一拳轰向孔绳。
盖运聪生气孔绳言语无礼。
便没有阻拦,任由盖依依出手,欲借此试探孔绳法术修为的深浅,心想凭他明劲巅峰的武道修为,遇到一般的修仙者,也足以一战,能够保护盖依依安全。
当即站在一边细细观察他见孔绳不避不闪,任由盖依依一拳打在胸膛上。
盖依依这一拳风声虎虎,劲力十足,一般修仙人的体质,都偏柔弱,若打实了,怕是连孔绳骨头都能打碎。
——而众所周知,这些修仙人,都是有名字的护犊子,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所以盖运聪脸色一变,连道“依依不可!”
而且盖运聪毕竟也是朝廷命官,若纵容女儿打伤了平民,给言官知道了,一本奏到皇帝那里,也有些麻烦。
场上。
那盖依依虽然恼怒孔绳言出不逊,但毕竟家教颇严,眼见孔绳竟是痴痴傻傻,不知躲避,已然开始收力。
怎奈修为尚浅,收发不能自如,这一拳仍力道沉重,如果打实了,虽不至于打坏骨头,但重伤吐血却是难免!
当即喊道“你快躲开呀!”
“噗!”
那知拳头打在孔绳身上,如击棉絮,软绵绵浑不受力。
“不好!”
盖依依心知不妙,接下来就感觉孔绳肌肉猛地一弹,一股力量沛然莫之能御,直接经过她拳头,反作用到自己身上,令她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坐在地上后,盖依依面色苍白,心中一片茫然。
不由发出了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一旁那青年猛地奔将过来,就要出手与孔绳搏击。
盖运聪却喝止那平头青年,面色凝重道“这是‘沾衣十八贴’?!尊驾莫非是武道暗劲高手,适才小女多有得罪,还望尊驾见谅。”
将浑身肌肉力量练至大成,是为明劲高手;劲发而形不显,谓之暗劲高手。
并且这“沾衣十八跌”属于秘传的玄功,是暗劲领域的神通。
眼前这少年能施展出“沾衣十八跌”,就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这少年修为不低,而且很有天赋;第二,这少年的传承厉害,应该是大势力培养出的后代。
一个有天赋,且背后有着大势力的少年天才,这令盖运聪当场起了结交之心。
孔绳淡淡道“好说,不知者不怪么。”
盖运聪面色一僵道“是是,现在说有些冒昧了——我今晚七点在鼓楼酒店设下了宴会,希望阁下届时一定大驾光临。还有,尚未请教阁下的高姓大名?”
孔绳摇摇头“我道号万邪,你称我为万邪道人便可,今晚的邀约,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今晚实在有事,怕是不能去了。”
——孔绳心想我今晚还有要事要办,要用“共产”的思想治愈卡丹心灵的创伤啊,那有时间同你们应酬。
盖运聪劝道“道长别忙着推辞啊,这宴会荟聚了北府县名流,道长是少年英豪,出来走动走动,多认识些人总是好的,这样罢,道长若决定赴宴,请直接移驾鼓楼酒店,报出我名号盖运聪就行。”
“那好吧。”孔绳随意答应了下来。
毕竟花花轿子人抬人,彼此之间,素无仇怨,人家又是这么的高姿态,何必搞得下不来台……
两人又寒暄几句,互相告辞离去。
不提孔绳离开,单表盖运聪目送孔绳离开,脸上意味难明。
盖依依道“父亲,他不就是修为高点吗,何必对他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