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俗世中的生活,你感觉自己提高了吗?”
周鱼躬身行礼,跪坐于师尊身前。
“提高了....也没提高。”他认真回答,“身边皆是些亡命奔走的软蛋,反倒不如以前在垃圾星上砍虫子来的爽快。”
“让我再看看你的手!”
在虎眼师尊的凝视下,周鱼只感觉自己的双手如同伸进了一只猛虎之口。这两年中他不再握剑,每日都在学院模拟器中以虚拟状态训练,手中的老茧反倒全都消退了。
“恩,剑意转化成了杀意。这很好!”
“既然有了杀意,为师今日为你示范一次虎眼流的奥义:‘流’。
“此招虎眼剑道场的学徒一生只能学习一次,为的是铭记剑意,而忘记剑招!如此一来,每人手中的流光一式都会加入自己的理解,没有任何一个弟子会学习相同的招式。”
“剑道的修炼本就无形无相。能学会多少,全凭自身造化。”
虎眼身边的牛股大师范在得到师傅的授意后,从不远处的阳台上拿过来一个泥陶花盆。这是虎眼剑道场的学徒用山底的黏土自己烧制而成。陶罐极其粗糙脆弱。稍有不慎就会磕碰碎裂。牛股将陶罐恭敬的摆放到道场中央的一张圆桌上,随后恭敬的行礼,起身离开。
“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岩本虎眼轻轻的从身边的木架上拿起一柄木剑。木质的训练用剑前段被抹布绑住。虎眼师尊站在原地,随后十分放松的将木剑抗于肩膀。
在这一瞬间,道场内的空气变得如同胶水般沉重。下一秒,周鱼的耳中听到了一声虎咆!
木剑并不锋利。然而在岩本虎眼的手中,这根一体成型的圆木发出了恐怖的咆哮之音。狂风中,羸弱的木头弯曲成夸张的形状,但却在断与不断的边缘,始终保持完整。
周鱼敏锐的察觉到,师傅的攻击距离不够。以木剑此时的攻击半径来看,被破布包裹着的剑刃根本触碰不到陶罐的表皮......然而变化,发生在最后的几公分!
当木剑马上就要掠过陶罐之时,岸本虎眼轻微的松开了握剑的右手。他握剑的部位忽然从剑柄中央窜到了剑柄的根部!他的出剑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伸出两根手指死死地夹住剑柄不被甩出,这最后延伸出的几公分完美的凑成了原本相差的距离!
木剑发出嗡的一声低鸣,将脆弱的陶罐从左至右切成了平滑的上下两半!
嗡鸣渐止,道场重归寂静。周鱼瞠目结舌的看着如同一尊高大雕像般巍峨站立的虎眼师尊,完全想象不出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道场中的训练木剑不是平的,而是圆的。
这种木剑由山下粗壮树木的枝杈做成,其直径足有碗口粗细。
用一个足有碗口粗的木剑,横向切开一只易碎的陶罐!切口光滑平整,如同一道炽热的激光片开的一般。
这....!!
周鱼练剑已足有十年,但眼前你发生的这一切完全颠覆了他对剑道武艺的认知。在这一瞬间,他忽然理解了御子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偏僻的位面,让他师从岩本虎眼!
任何人只要掌握这种剑法,属性点和装备什么的....全都不重要!虎眼师尊的剑术,已经到了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程度!
“这就是我虎眼流最基础的奥义,‘流’。”
“常人没有经过多年的基础训练,如果没有培养出可用于杀人的‘杀意’,就算看上百遍,也是学不会的。”
“今天我将此式传授于你,你可以在偏殿中面壁3日。”
“3日后若学成,你既是我虎眼流剑道场第9代传人,如果学不成......”
“你我师徒一场,就止步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