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压天宫,太古一族有大人物在,并不怎么畏惧仙泪绿金塔,堂而皇之的迈入帝兵镇守范围之内,居高临下,颐指气势。
“瑶池之人何在?速速出来一见。”
一位太古族的顶级王者宣喝,半点也不客气。
西王母凤簪摇曳,青丝搭在腰间的披帛上,一脸从容淡定,迈着轻缓的步伐走出,她身后有诸多大能皇主相随,被极道之威加持庇护,不用担心被人突然抹杀。
望着天空中的太古诸族,她不卑不亢的回道:“本宫便是瑶池的主事者——西王母,你们来此可是为了寻回那位皇血子嗣?”
那位太古的斩道王者眼中闪过一抹冷色,淡淡道:“你这人族却也有趣,但未免太看不清形势了,昔年我等太古万族隐退,这才有了你人族现在的兴盛局面,而今天地再变,万族将要重新入世,人族当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此弱小的你们,没有资格统辖天地。”
他言语之中流露出对人族的不屑,极为贬低,这也是诸多太古种族的共性,认为人族的存在是对太古王族的羞辱。
只是这话听得项安极为不爽,他死死扣住躁动不休的仙卵,踏前一步,站在众人之前,冷厉看着诸多太古种族,“你们沉睡的太久了,还活在旧日的荣光中,却不知往事如烟,面目全非,早已不复,就如你们引以为傲的诸皇,不过是一群断了脊梁的败犬,只能躲在禁区中哀鸣,不再值得万灵去敬仰,去尊重!”
那尊太古王者震怒,但不敢发作,两眼直直的盯在对方手中的那颗仙卵之上,“这种神焰气息,这种道印纹络,除了不死神明的子嗣,再无任何人能够拥有。”
“人族!你太过分了,竟敢如此对待神明的子嗣,此为大不敬,当灭你族十城,血杀千万以儆效尤,此罪其一,其次,你对太古诸皇不敬,竟拿禁区中的存在玷污古皇威名,此罪其二,当再加十城!”
一众人族听到这种话极为不适,“凭什么?你太古万族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真当我人族是软柿子捏的?”
“就是!什么神明子嗣,关我们屁事,我人族稀罕你们的?”
这些话大多都是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王体喊出来的,他们认为项安再怎么霸道,那也是他们人族的盖世天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太古万族来一言定罪了?
一些老油条连忙震慑自家的小辈,“通通闭嘴!不得胡说八道。”
这些人早都被岁月磨平了心中的锐气,被凡尘俗世侵染了道心,一个个只谈利害,而不知热血为何物。
项安回头对刚才那些出言的牛犊子一笑,心中想道:好吧,看你们如此仗义直言,等我俘虏你们的时候,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一众王体见他回头,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什么情况?为何莫名感受到一股子寒意?”
他们还没来得及细细思量就见项安抬起了手指,以俾睨之姿看着天上的太古王者,“治我的罪,好大的脸,可敢滚下来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天宫前的众人皆惊,东皇这是在对一尊无敌的太古族斩道王者邀战,真是胆子大的包天。
大夏皇主劝道:“东皇小友,何必如此激进?我大夏太皇剑将至,与仙泪绿金塔联手,足可以和这些太古种族对峙,不必冒险。”
项安讶异,没想到这位竟然会对他释放善意,心中有点过意不去,执礼也恭顺了许多,“多谢前辈好意,但我心意已决,太古种族出世,锋芒太盛,若无人折了这锋芒,我人族定然要受其迫害,所以,非战不可!”
西王母秀眉紧蹙,不知该说什么好,“你~唉,何必与他们争这口气,忍一时海阔天空啊。”
“有些事可忍,有些事不能忍!前辈,抱歉了。”
项安的话有深意,他对黑皇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将玄玉台拿出来,隐秘的布置着残缺的大帝阵纹。
天空上,太古王者大笑,对身边的同伴道:“诸位同族,听见了嘛?区区四极境界的人族对我这个斩道王者邀战,哈哈哈,这些人族真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兴许是执掌天地太久了,真以为他们这个最低贱的弱小种族是最强大的,这种认知误区,必须以鲜血来改正。”
“是啊,没想到当年的软骨头死绝了,又有新生代长出了硬骨头,此风不可长,席山,去灭了他,这种自大的人不配活着,其种族也是。”
这些太古族想到了当年征战人族之时,那一个个悍勇的弱小蝼蚁,慨然赴死,很震撼,很壮烈,最后杀到血流成河,杀到无人敢站着,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种族又站起来了,这令他们杀心大动。
叫做席山的太古王者点头,然后躬身对着神源中的绝代佳人请命,“王!属下请战,亲手毙掉那个人族。”
神源中的人不见动,被丝丝混沌雾气笼罩,却有一点神念传出声音,“去吧,切记不要伤到那枚仙卵。”
“是!”
席山从天空飞下,对项安勾了勾手,一脸轻蔑,“来,我自封到四极秘境,与你公平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