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辛不敢让安君兰知道他去了丞相府,只能谎称被叫回了宫中。安君兰知道,天子命不可违,违逆者哪有生还之路。她也不疑心宫中已经落锁,怎又被叫入宫中。
丧事只是简单的操办了一下,瘟疫期间死去的人为了防止传染,要将他们的尸体进行焚烧或者将他们深埋地底,防止瘟疫再次进行扩散。孩子连全尸都没有留得下。每每想到此处,安君兰更是泣不成声。儿子走后,安君兰再也没有提起过笑脸。在看丞相府,由于公孙飞南病情耽搁的时间太久,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身体也是孱弱的很。安君兰最后基本是零距离接触了她患有瘟疫的儿子,也让宁中辛捏了一把汗。整个府里蔓延则石灰水和艾叶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路从倒是奇怪的很,多日也不出现在宁中辛身边便寻了他来。
“老爷,您找我。”
“路从,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老爷,那日奴才驾车赶往十里村,但是瘟疫城门紧闭,尽管已经使了银子,看门的官兵根本不同意把门打开,奴才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到城里所有的药铺去寻找,奴才没有办法只能回丞相府找您。但是去到的时候,看门的小厮说您已经回了。可是你并没回府来啊。我赶车回来,就听到大公子已经去世的消息了。”
“看来,是你去寻我时,我已出了丞相府,我回来走了近道,所以你并未在路上遇见我。”
“现在公子不在了,奴才愿意以命抵命啊!老爷~”路从哭的伤心欲绝。
“这不怪你,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罪过啊!”
“老爷,这您去了丞相府的事情?”
“万万不可告诉夫人,万万不可!!”宁中辛一遍一遍加钟语气,不知道说了几遍万万不可,这件事,路从,你要烂在肚子里。”
“是,老爷。”路从擦了擦泪水,退下了。
宁中辛转过身手扶着书架,他悔恨的,懊恼的紧紧着的拳头狠狠的捣在墙上,手指关节处不久便出现了淤血。
内心一遍遍呐喊着:苍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