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贺礼即可,咱们夫妇前往大可不必!”
“我的太尉大人,你想啊,宁中辛的夫人是安君武的亲妹,现在丞相又撺掇着安君武与你作对,何不想办法缓和一下?”
“我,不去!要去你去!”
“老爷,你是怕堂堂太尉去太医府邸丢了这几分脸面吧!”
“夫人,倘若我前去,那些个同僚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诶,那就让他们编排好了。安君武是否知道你当年的‘用心’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儿子的终身大事。”
段承业一脸茫然,终身大事?
“这混小子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宁府大小姐啊!怀儿说这姑娘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哦?”
“按说宁太医也曾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现下想起你当年攻打匈奴就后怕,虽是大军全胜,却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芷卉说着鼻头酸了红了眼睛。这个女人胸怀、气度不输男人,每每想到当年差点死掉的段承业,便没有了一切坚强。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去。”段承业铁汉柔情,站起身来将芷卉揽在怀里。他鲜少说些甜言蜜语,只有这无言的担当是他会做的。芷卉嫁给段承业二十年,聚少离多,段敬怀出生到四岁才算见到爹爹,直到段承业升任这太尉,才算是有了些安定,所以在段承业的心里对芷卉是深爱且愧疚的。
段敬怀听说父母亲将会亲自前去宁太医府,高兴的直冲厅堂中,看着依偎在父亲怀里的母亲,偷偷乐了。
“这人长大了,越发是没有体统了。”
“嘿嘿,爹,您真的会去宁府吗!”
“你要是个女儿家,为父就只管等着别人家来提亲了!”
“提亲?”
“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你还等什么?等别人家上门提了亲,还去抢亲不成。当年若不是为父直接出手,我能娶到你母亲?你母亲当年的骑射不输任何男子!长安城中有多少人家虎视眈眈的!”
司马芷卉清清嗓子:“哼哼,那还不是怀儿的祖父和外祖父定下你我二人的娃娃亲!”
“夫人,你怎可在怀儿面前下我面子呢!”
全家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