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意昭然若揭,你可看出来了?”
“我……”
“其实,娘希望你有一个依靠,可娘又不想让你嫁入这等王公贵族府邸,成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娘知道,你自来了宁府,过的小心谨慎,或许只有这夜晚时分,才能够放下戒备。”
“娘……”渔阳一直不知道安君兰如此了解自己。
“你是娘的女儿,我又怎能不懂你。”
“娘……”渔阳已经流下眼泪。
回到房间,安君兰躺下,折腾了一天身体已是乏累。渔阳安顿好安君兰才离开。
公孙飞南醒来后,就没在睡下。郑颖之陪在身旁表达内心的愧疚。
“南儿,你可好些?”
“嗯。”
“方才娘去谢了她。”
公孙飞南惊讶又有一丝喜悦的看着郑颖之。
“当真?”
“娘何曾说话作假过?”
公孙飞南微微一笑,算是松了一口气。
“娘,孩儿有一事……”
“你是看那个宁渔阳了吧。”
“嗯。”
“你可曾知,她并不记得你是谁?”
“……”
“南儿,你是记得她的,对吧?”
“嗯。”
“你当年送她一把油纸伞,不过她应该并不记得了。”
“您想说什么?”公孙飞南说罢,看着站起身的郑颖之向书桌处走去,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桌那副画在锦帛的画像。
“我不想违背你的心意,也因为这件事造成你我母子两人之间的矛盾。娘不能没有你。若她愿意,可收可她为侧室,并且日后不可行医。”说罢,放下画像,这不就是宁渔阳么。
“娘,这话不必再说!即便我有此心,她并不会有此意。况且,我这身残躯,渔阳肯嫁于我为大夫人,都已是亏待了她,更别说侧室了。”
“南儿,你怎能糊涂,你是丞相之子!有多少高门是挤破了头要嫁入丞相府的。”
“娘……丞相府真的如此之好?那你多少个夜晚,又是偷偷流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