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官府渔阳的神色更加凝重了一些,她一手紧握着手腕,生怕这半幅锦帛掉落了下来。
“阳儿,你真没事吗,你自出了上官府,神色更差些。”
“爹,没事……”
这过了上官府必会经过丞相府和太傅府,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宁太医。原来宁府的马车去上官府的路上,就让董香看到了,并且禀报了丞相夫人。
“宁太医留步,宁太医留步。”
这是丞相府的看门小厮修杰,马车停了下来。
“宁太医,丞相夫人有请。”
“敢问有何事?”
“公孙公子今日身体大好,想请您过府在给瞧瞧。”
宁中辛看渔阳的时候,渔阳正看着他,宁中辛已经多年没有进过丞相府了。他此时进退两难,渔阳在一旁不说话,只等宁中辛做出回答。自从易宣死后,宁中辛再也没有踏进丞相府半步,他心理是极其悔恨和内疚的。
“那,走吧。”宁中辛的妥协,是这个场景下的进退两难,他对郑颖之已经没有青梅竹马时的感情了。自从关凌熙嫁入宁府后,就彻底没有了。
宁中辛带着渔阳走进了宁府,他站在宁府门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此次前去内心多有不安。
听到宁渔阳也来了,公孙飞南别提多喜悦了。那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唯独宁渔阳让他无法控制内心喜悦,全都挂在了脸上。
下人带着宁太医到了公孙飞南的屋子,这路上父女两人说起话来。
“阳儿,你是不是已经诊断了公孙公子的病症是虚阳浮越的上热下寒之症。”
“爹,您很早就知道了吧?”
“嗯。”
渔阳放慢了脚步,跟在了宁中辛身后,她不知道宁中辛何时知道的公孙飞南的病症,是不是那日公孙飞南留宿宁府时,还是更早,更早之前。
公孙飞南起身并不是看到了宁太医,而是看到了宁渔阳。郑颖之恳请宁中辛在为公孙飞南诊脉,宁中辛提议让自己的女儿来开药方就可以了。
“宁太医这是为何?”
“公子的症状是小女诊断出,并开了良药。所以我不必在插手,以小女的医术是可以治愈公孙公子的!”
“当真?可以治愈?”
“如果公孙公子听小女之言,就不会有事。”
“好,好!那宁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宁中辛跟着郑颖之出了门。房间里宁渔阳这身男儿装的样子和女儿装完全不一样的样子。
“公孙公子,请。”
公孙飞南把胳膊搭在桌子上,让渔阳为他诊脉。
“渔阳,你为何总与我这般见外。”
“公子何意?”
“我想让你称呼我的名字。”
“……”
“为何不可呢?我们年龄相仿,你又救了我的性命,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好,飞南!”
“你这次应了我,下次不可在称呼我为公子了!”
“嗯!”
公孙飞南不在讲话,他安静的等待渔阳诊脉。公孙飞南恢复的很好,加上心情上的原因,让他的病症更好的恢复中。
“我在碧园阁看到你时,你也是这身装扮。”
“女子行医多有不便,我随父亲行医,多男装。”
“你今日是去了上官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