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外面你不让我说你受伤的事?”杭十七抹完一处伤口,又换一处继续。
“影响士气。”敖梧说。
因为我是他们的王,所以必须是无坚不摧的,伤再重,也不能在手下面前喊。
“不懂。”杭十七摇摇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包袱吗?
敖梧没打算给杭十七解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杭十七没必要知道这些。
杭十七也不想理解那么复杂的问题:“今天谢谢你帮我出气哈。”
敖梧:“不是帮你,尘西加入狩猎队,却放不下少爷的架子,早该敲打敲打了。”
杭十七没想到敖梧回这么说:“啊?可你明明一开始还说算了……”
敖梧抬眼:“不那么说,怎么封死他的退路。”
他故意先说看在杭十七没受伤的份上,给对方一个认错的机会,却早就料定对方心高气傲一定不会认错。
等到他说出分析,证明尘西就是有意害人,这时候就没人再能拿着尘西认错,或者杭十七没受伤这样的借口来求情了。
不是他没给机会,是对方不接。
“所以你是故意的?”杭十七觉得敖梧这样也太可拍了,不声不响地就把人算计了。心里努力回忆着有没有得罪对方的地方。
“还有你。”敖梧却话锋一转。
“我,我怎么了?”杭十七耳朵一抖,心虚地想,不会是之前弄乱房间被发现了吧?
敖梧:“他让你入队你就去?明知道他要整你,这么不怕死?这次是他蠢,没有成功,如果换个心更黑,手更狠的,就是把你害死了,都没人知道。”
杭十七松了口气,就这个呀。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他要整我,我现在去好歹能防着,现在不去,以后哪天没注意,说不定被坑的更狠。”
杭十七小声辩解着,手上的动作却极其认真,怕动作重了,又怕药抹不匀,几乎整个人都趴到敖梧身上,脸贴着敖梧腰侧,呼吸从敖梧皮肤上轻柔地略过。一缕发丝落下来,扫过敖梧的小腹,引起一阵战栗的痒。
敖梧呼吸一窒,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因为杭十七是男子,又太过闹腾,他时常会忘记杭十七是个雌兽。
这回倒是想起来了,又觉得这帐篷里的炉火,是不是烧得太旺了些。
“行了。柜子里找个干净的纱布,帮我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