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镜所说,这妖物能驱除任何附体邪物,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神药。
收起驱魔丸,陈柯走出墓穴,几个起落,重新回到歇息之处。
又歇了一会儿,众人起身上路。
如此一路疾行,转眼便是第二天的上午。
此时距离渔阳城已越来越近,是以陈柯便不再赶速,看到日头渐烈,便安顿众弟子在路边歇息。
众人在路边坐下,歇息了片刻,远处又有几辆马车行来,马车行到距槐山众人二十步处,停了下来,车帘一掀,下来几个书生书童。
陈柯一瞧,猜想这些书生应该便是同去参加宴会的观海书院弟子。
观海书院建于海边的一座山崖上,是和槐山剑派同等级的门派,门中全是书生,陈柯算了算路程,这几大门派一同前往渔阳城,也确实该碰面了。
观海书院的人下车之后,就地在旁边歇息起来。这时,槐山弟子中,突然有一人站了起来。
这人是个年轻的女弟子,名叫燕七,下山以来,一直以布巾蒙面,陈柯曾问过两句,说是害了面疾,双颊肿胀,不便见人,便将脸蒙了起来。
只见这燕七站起身来,背负长剑,来到前方不远的一座亭子里。
这亭子十分狭窄,仅能容下两三人,因此众人一开始歇息的时候,都没过去,这时不知为何,那女弟子燕七走了过去。
燕七刚走到亭中,紧跟着一个观海书院中的一个书童走了过去,拿出一啶银子,丢到燕七手中,道:“待会儿我家公子想要下车透透气,麻烦你将这亭子让出来,我家公子不坐路边。”
燕七上下打量这书童两眼,又瞅瞅手中的银子,道:“你家公子谁啊?谁稀罕你的银子?”说着将手中银子往路边一丢,在亭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那书童显然没想到会受到如此羞辱,怒道:“我家公子可是观海书院四大弟子的小师弟梁符,修行界年轻一辈中的天才,草木境的高手,奉劝你想清楚!”
燕七道:“他是天才废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爹?为什么要让他?”
陈柯一听,登时心中咯噔一下,这女弟子跟自己同行了好几天,还是第一次发现脾气竟是如此火爆。
燕七说得这两句话很对他的胃口,不过出门在外,能不生事还是尽量不要生事,当下对着亭子里的燕七说道:“让给他吧,你要嫌太阳晒,可以来车里坐坐。”
听到这话,那燕七仅露着的一双眼睛瞟了瞟身后的书童,起身向陈柯道:“谨遵师兄号令。”走出亭子,回到了众弟子之中。
燕七离开之后,那书童开始用衣袖擦拭亭中的石凳石桌,不一会儿的功夫,有辆华丽的大车远远往这边行来,看到这辆大车,那书童忙跑了过去。
陈柯看着这辆大车,猜想这车里应该便是那梁符。
这人的名号他偶然间听人说过,据说也是一位新晋天才。
“看来这次渔阳之行,来得天才还真不少……”
陈柯瞅了一眼,收回目光,此刻正好休息时间结束,便吩咐众弟子道:“走吧,咱们该上路了。”
陈柯起身上车,当先而行,听着身后观海书院众弟子的动静,不禁想道:“也不知道这次问仙阁到底要派发什么任务,竟能让几大门派全部赶来……”
众人再次前行,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到了一座山前。
陈柯抬眼望去,山道之上,竟然坐着四个僧侣。
这四个僧侣坐在道路中央,看起来怪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