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家店卖得什么织锦如何可以和紫云缎比?”
李秀怡放下手上的织锦,顺着声音看过去。呵呵,果然是个熟人。领头的女子便是那天在宫中捣乱的陈旭儿,陈婉儿的嫡姐姐。
李秀怡自重生之后,还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想到她故意欺负陈婉儿,就突然想要好好帮婉儿教训下这个嫡姐姐,上前一步道:“怎么了?客人有何不满意的?“
陈旭儿昨晚看到自己妹妹出尽了风头,一晚上就没睡好,今日想要来宋氏秀坊找晦气的。
打量了一下来人,就认出了是昨晚受到皇帝褒奖的李秀怡,心里就虚了几分。但是想到自己无故被妹妹压了一头,就觉得怒火压抑不住:
“你就是李秀怡?”
“正是,陈小姐。有何事在此喧闹?”
“你这秀坊,沽名钓誉!顶着皇上御赐的牌匾,里面卖的东西却是一塌糊涂。”
“陈小姐何处此言?你觉得那里不好呢?不如说出来,我为你解释一下。”
陈婉儿本来就是来此撒气的,只不过想要说几句坏话让李秀怡的声誉受损就算出了气了。所以她的行为毫无章法,被李秀怡一问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自然是觉得李小姐所做之事,未免破坏行规,太过下|流了!“陈旭儿身边一个紫衣女子说道。
李秀怡并未被女子的尖牙利齿吓到,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人,只为自己一时之气就莫名泼你脏水。这种事情李秀怡在冷宫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位姑娘不必多言,不如开诚布公如何?不然我实在听不懂。”
“自然是你在宫中做的好事!原来千年乃买的紫云缎,人人疯抢。就因为你的”紫气东来“的舞蹈,现如今有价无市,无人问津!可不都是你造成的!”紫衣女子跺脚指责到。
“这位姑娘是云贵坊的什么?”李秀怡问道。
陈旭儿道:“自然是云贵坊的少东家,云鹤仙,云姑娘。你可知道,你让云老板损失了多少钱?”
“怪不得,云姑娘居然还敢身穿紫衣,的确是胆大,胆大到连杀头也不怕!”李秀怡微微颔首,冷笑道。
“怎么?你李秀怡不要以为得了皇上的牌匾就敢目中无人,即使你爹是太傅又如何?也需讲道理!我穿自家的紫云缎,莫非也要问过你?”
听到云鹤仙提到自己的父亲,李秀怡不禁皱了皱眉毛,心道:原先还不想做什么,但是你既然抬了父亲的名头出来,我必然不能让他在你口中受辱!
便道:“你以为你家的紫云缎是因为我们的雀羽衣卖不出吗?”
“自然,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非也!是因为紫云缎现在,全汴京只有一个人敢买,就是当今圣上!那日去参加赏灯会的人都是汴京无非是官家小姐或者少爷,而你家的紫云缎也只有他们这些天潢贵胄才能买得起。而那天穿着紫云缎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吴贵妃的外甥女吴怜儿。最后是什么下场,我相信陈小姐也看到了。”李秀怡转向陈旭儿问道:“你在现场,也不把真相告诉云姑娘吗?”
陈旭儿见李秀怡和云鹤仙同时看向自己,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她自然知道原因,但是看到同样因为自家紫云缎卖不出去云鹤仙,与自己同仇敌忾,她又如何会去解释实情呢?
见陈旭儿低下头,李秀怡轻哼了一声道:“云姑娘,所谓闺蜜之情不过如此。没事发生,便称呼姐妹,有事发生,推姐妹去死。人性自私,莫要全信他人才好!”
“你!”陈旭儿李秀怡一番夹枪带棍的话,逼得话也说不出来,一甩袖子就带着一群人走了。
至于云鹤仙这时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是被人当靶子退出来了,明白过来以后也是脸色难看,晦涩地看了李秀怡一眼就走了。
李秀怡见到一瞬间两个人都走了,舒了口气,刚想让常明叫下面的号。
就听到门口有人拍手笑道:“还真不知道你骂人也如此厉害,今儿算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