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的面积并不大,此时,正有十几名官兵,运来一些栅栏,将法场围起来。公开处刑的时候,王都的百姓,都能在栅栏之外观看。
这处法场正对着的是城门与街口,往来的人十分多,平时的时候,撤掉栅栏,这里便是大道。
安宇四人佯装经过,怕暗中有潜藏者观察,并没有过多逗留,直接进入了喧闹的街市。简单的买了些乔装用的东西、衣服和食物,四人便又返回来。只这两刻钟左右的时间,法场竟已经成形,四周完全被栅栏围了起来。
在法场靠近城门的一边,立起了一座高台,那自是处刑台了。
在栅栏四周,已经有几十名官兵站在了那里,威慑靠的太近的百姓,所以,虽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却都离着栅栏有一丈多远。
安宇经过的时候,特意感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暗想:“难道这阵法,今天夜里再布置么?”
从处刑台到城门,安宇等人重新走过,都不禁面色沉重起来。这段距离虽然有一百丈远,便都是宽阔的街道,现在已经被清空出来,想来明天押解犯人的时候,道路两边都会站满了官兵!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行动之后,将卫南王夫妇救到手,该如何离开?
往南是法场、处刑台,有阵法防护,可以说根本无法突破,往北是城门,若发生突发的情况,城门随时可以关闭。而往东或往西,都是有空旷的缓冲带和纷乱的街市,若行缓冲带,目标太明显,根本无法逃脱,若行街市,则杂乱无路,带了人几乎寸步难行,飞倒是可以,但在有强者坐镇的情况下,那定然会变成活耙子。
当安宇、圆颐一行回到合安街、明日楼、四层的“远”字号房的时候,外出调查的其他人也都回来了,个个脸色都非常凝重,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消息。
姜不辣问道:“承风,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安宇详细陈述了一下所见所闻,又道:“天牢与法场都不能动手,这一点已经确认了,如果在那一百丈长的路上行动,那撤离又成了大问题!如果没法撤离,营救行动不但失败,就连我们,都会葬身在此!”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虽然都想为小郡主出力,救出卫南王夫妇,但是毫无意义的送死,却是谁也不想的。
“姜前辈,北城门那边,各录的情况调查的如何?”安宇问道。
“关于和录,消息不是太多。就目前简单了解的情况来看,他并未加入什么党羽,外人的评价还是颇为不错的!”姜不辣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只是表面的情况,暗地里他做过什么,谁也不知道。我觉得他这条线,还是能不用就不用!”
明月门主也点了点头,道:“我感觉这个人的问题很大。还记得他问过我们的话么?他问我们的具体行动安排,虽然他只是略提了一句,但就是这一点,最可疑了!总有一种他在房间掩饰什么的感觉。而且,他不参与行动,也没有打算一起撤离,他知晓我们的具体行动有何目的呢?针对我们作撤离计划?反正我是不信!”
安宇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道:“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和录有问题,那么我们已经暴露了。在王都,他们若想要抓捕我们,可以提前动手,但是现在,我们都还好好的!这一点最让我疑惑……这说明和录这个人没问题呢?还是他们想在我们行动的时候,十拿九稳的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