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形灵活,轻功高超,进入大将军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显然他对于大将军府的地形很是熟悉,也了解今日江大将军和江娘子都不在府里,他才趁此机会过来的。
黑衣人潜入了江大将军的书房里,这里机关重重,可是却都被他给避开了,可见此人通晓机关布阵。
花朝宴上,和畅公主手拿飞镖朝着靶子上甩了过去,正中靶心,围着她的一干贵女都为公主喝彩了起来。
然而在这种时候,永远只有江娘子置身事外,清清淡淡的,根本就不理会她们。
自然,这让和畅公主看不过眼了,冷笑一声道:“可见本宫这是雕虫小技,入不得江娘子的眼了。不知江娘子可否为本宫展示一番你的高超技艺呢?”
骑射比不过江沅也就罢了,这手飞镖之术可是一直都让和畅公主引以为傲的,她不相信自己还会输给江沅。
江沅恭恭敬敬的应道:“是,臣女遵命。”
江沅行事虽说不是一板一眼的,可是她也和她秉正的父亲一般,在这些小姑娘里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江沅接过飞镖,随意一射,就全部都正中红心。
而且将和畅公主的给覆盖了,可见她的确是技高一筹。
辛妤微微睁大了水润剔透的眼眸,小嘴也忍不住轻呼一声:“好厉害。”
辛婵也为江沅的技艺震惊,可是她却担心惹恼和畅公主。
因而她拉着辛妤往后退了几步,小脸微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态。
果然,和畅公主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可是她却还不得不咬牙夸赞江沅道:“江娘子不愧为将门之后,真是好得很啊。”
明显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然而江沅却是俯身行礼不卑不亢道:“公主过奖了。”
这次和畅公主又是一肚子火气,因而在宴会结束了之后,她也没想就这么放过江沅。
在江沅离开宫门之前,和畅公主将她给拦了下来。
“哼,江沅,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本宫会赢过你的。”
和畅公主显然是来者不善,她一脸怒容指着江沅愤怒道。
然而江沅却面无异色,依旧淡然自若道:“公主言重了,臣女等着。”
每次江沅都让和畅公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憋屈极了。
和畅公主愤愤的瞪着江沅,在她还想放言的时候,江沅却突然脸色一变,她对着公主拱手行礼道:“殿下恕罪,臣女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说完,江沅不等和畅公主应允,她就自己匆匆离开了。
这让和畅公主在身后看着江沅的背影更是瞠目结舌,胸脯都被她给气得起伏不停。
“江沅,好,好,真是好得很!”
和畅公主一字一句道,她的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但是江沅此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她心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府里好像出事了。
江沅的直觉一向很准,因而她一刻都不想在宫里耽搁下去了,只想赶紧回府。
“皇祖母安好。孙儿上回为您调配的安神香,您用的可还好?”
嘉王司徒彬蔚被太后召回宫之后,恭敬的拜见她道。
太后年纪大了,夜里有些无法入睡,因而司徒彬蔚知道了之后,就特地为她调配好了这一味香。
何太后看着自己这个身上具有何家血脉的孙儿,他眉目清澈,眸光满是濡慕,让她心里一暖。
嘉王是个真正的君子,他心怀坦荡,孝顺更是不用说。
在这个皇宫里,人人都算计,人人都需要防备,可是只有司徒彬蔚却是让太后和皇帝都相信,他不会去伤害他们。
何太后为司徒彬蔚的这份孝心感动,但是想到了他的不思进取,却又让她忍不住叹息。
“很好,蔚儿你有心了。你已快及冠,这王妃人选也是时候定下来了。”
司徒彬蔚洁身自好,身边未有通房和妾室,嘉王府里干净的很。
司徒彬蔚心知太后说得有理,对于自己的亲事他也不抗拒。
“不知皇祖母为孙儿相看了哪家的娘子?”
何太后勾唇一笑道:“是丞相家的大娘子,那可真是位让人我见犹怜的美人,性子也好,堪为你良配啊。”
然而司徒彬蔚却温雅一笑道:“皇祖母,丞相千金必然是极好的。然孙儿只想娶自己的意中人。”
何太后说到自己的亲事的时候,司徒彬蔚的脑海里就闪过了之前在城郊见到的那个练剑的女郎,他并不想将自己的亲事如此草率的决定下来。
司徒彬蔚的话让何太后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嘉王轻轻摇头笑道:“并无,只是孙儿的妻子,必定是孙儿心仪的女郎。”
嘉王性子温和,如沐春风,可是却自己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何太后深知此时是无法改变司徒彬蔚的想法的,硬来也不会有好结果。
因而她退了一步道:“辛大娘子确实是位不错的女郎,你多出去和她走一走就明白了。”
何太后显然是想要司徒彬蔚和辛婵多相处,撮合他们两个人。
司徒彬蔚恭敬的应下了,可是他却并不准备这么去做,频频相邀会影响辛娘子的清誉的。
将军府,黑衣人刚将一份书信给藏好,便耳朵一动,听见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往这里赶来。
他将这书房里自己的痕迹都抹去,然而身子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