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糖葫芦吗?”安珵对着她柔声问道。
小女郎眸光亮晶晶的,对着安珵用力的点了点头,这让安珵的笑容加深。
安珵买了两根糖葫芦,一根递给了她,一根准备带回去给辛妤的。
然而就在安珵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和畅公主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衣冠胜雪,眉目如画的郎君从她身前略过的时候,就在和畅公主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他墨发雪肤,一尘不染,骨子里散发着优雅和贵气,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却又带着超凡脱俗之气。
和畅公主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美郎君,彷如谪仙临世,她小心翼翼的生怕亵渎了他。
“姑娘有何事?”安珵的声音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可以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一般。
这让和畅公主心头有些失落,但是她可是高高在上最受宠爱的公主,因而她直言道:“你是何人?”
尽管和畅公主双颊羞红,这其中夹在着不自知的少女心思。
然而安珵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道:“与姑娘无关。”
安珵转身翩然离去,不管和畅公主在身后怎么样的大喊大叫。
这让和畅公主心头气急,然而她到底还记挂着自己和江沅的比赛,只能先驱马离开了。
但是就如和畅公主一样,江沅也出事了。
她刚将一匹马骑出去没多久,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匹马不对劲。
它异常狂躁,凭着江沅高超的骑术也将它控制不住,它更是横冲直撞的,江沅无法让它停下来。
江沅因为用力过大,她的伤口开裂重新渗出来了血迹。
然而,眼看着这匹马就要将自己带去更加危险的地方,江沅只能咬咬牙,当机立断的从马上跳了下来。
然而如果她之前没有受伤的话,就是这匹疯马失控,江沅也能够全身而退。
然而如今,江沅重重的跌落在地,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都有些起不来了。
今日赛马的两位主人公都出了问题,这次赛马只能够是不了了之了。
据说江娘子的马有问题,她摔伤了,因而被人提前送回去了大将军府。
辛婵听着这些消息,她眸光一闪,唇瓣紧紧的咬住了,果然是她!
安珵回到了相府之后,将自己买的糖葫芦递给了辛妤,换来了小女郎一个可爱甜蜜的笑容。
但是辛二娘子手受伤了,因而只能让她的先生代劳喂给她吃了。
虽然辛妤身边自有侍女伺候她,但是安珵主动揽过了这项活儿。
“妤儿,我教你下棋。”
安珵想起之前辛妤与辛煦对弈输给了他,此时正好辛妤养伤做了不了其他事情,因而他看向她开口道。
辛妤愉悦的咬了一口糖葫芦,连连点头道:“好啊,先生棋术这么高超,我学了之后肯定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辛妤的话总是能够让安珵的心里轻松几分,脸上也情不自禁的带出了笑容来。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开始摆棋局,指导辛妤。
而此时,辛丞相却是进宫去求见皇帝了。
江大将军下狱了,不管辛丞相是否猜中了皇帝的真实心意,可是面上他是要做出一副皇帝为江大将军为忧心痛心故而不去打扰陛下的样子来的。
江大将军位高权重,牵扯进去的又是这样的大罪,基本上没有人敢在这件事情上发言,尽管多数人都相信他们齐国的战神。
然而辛丞相一向深受陛下倚重,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过于避嫌,或者是明哲保身,还是得去为陛下分忧的,这才是辛丞相多年来都如此被陛下宠信的原因。
皇帝如今确实是为江大将军的事情而烦恼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除掉他的时机,人证物证俱在。
可是江大将军确实是对齐国很重要,轻易动不得,因而皇帝此时正在艰难的下定决心着。
正在这个时候,辛丞相求见,让皇帝心头松了一口气。
博文果真是朕心腹,自己正为难他就过来了,正中皇帝的心坎。
“臣拜见陛下。”辛丞相向皇帝行礼,皇帝挥了挥手让他起来。
在自己亲近的臣子面前,承德帝一向都随意一些,不那么端着。
“博文,你来见朕有何事?”